“前几天可还信誓旦旦的，咋这么快就气了？”荷笑着，“你才刚开始识字着什么急啊？若是真那么容易，还不谁都去念书官儿了？”

“那倒也是”芍药腼腆地笑笑，“荷你真好，也不嫌我笨，也不跟我着急。”

方氏听了这话很是吃惊地问：“当真是不能生了？”

。”方氏也很忧心地说，“你可得跟娘提前通个气儿，芍药的婚事儿可不能由着老三家的胡来，再怎么说也是咱家的闺女，难不成当真去给那起有钱人家糟蹋了去？真不知老三媳妇起的是什么心思，咱家的娃儿都是乡下孩，在那门大的，哪里争得过人家？”

今个儿靠前一日教的字，芍药又写错了两个，见荷把错字圈来，有些失落地叹气：“荷，你说我时不时太笨了，看你写字什么的都那么顺当，自个儿就是怎么都记不住。”

方氏心，就老三那样赌嫖都沾，吃什么什么没够，什么什么不行的人，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老婆和那么大个女儿，哪个好人家的闺女能愿意跟他？不过这话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自然也是不能当着祝大的面儿说。

这事儿很容易的就说定了，杨氏就去村儿里打听哪儿的灵婆最灵验，荷去老三家屋里把芍药叫来，在雪地上教她写字。不过芍药的脑可是比博宁的要慢许多，虽然很是认真，但是学的展还是比较慢，好在荷也不着急，每天大半个时辰，先教些简单的字让她慢慢开始练。

两个人到了老院，把这事儿跟老祝和杨氏一说，老祝其实自个儿心里也对这事儿有些个介意，虽说没到老爷的那程度，但听了这话也觉得十分的在理，当时就：“可不是，我咋没想到这一层，赶的去找个灵婆来给说说，不是不是因为这个，总归试试看也是好的。而且也是为了祖先在地下能过得安宁，也是咱们的孝心。”

祝大前后看看，见荷也有些远地在前面走，才压低了声音：“荷娘，我就跟你说了实话吧，上回郑大夫来给老三媳妇瞧病，说她以后还能生，那本就是骗她的，若是不那么多，怕是人早就没了。当时这件事儿，郑大夫只跟娘说了，娘在心里藏了这么久，就怕说去再闹个人命来，前几天老四成亲的时候，娘多喝了几杯，想着四个儿都成了亲本该兴，可以想起老三没个儿就又觉得难受，借着酒劲儿这才跟我说了。可你瞧老三媳妇现在那样？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才消停了几个月，如今又开始以前那嘴脸了，难怪人家都说，狗改不了吃屎，还真就是说她的。”

“这话还能拿来骗人？”祝大想起这事儿就一阵阵的闹心，“所以我寻思着，真是得给老三再娶一个，好歹得留下个儿，以后老了床前也有个孝守着，最后也得有个人给挑幡摔盆儿不是？”

荷在心里吐吐，难不成芍药以为谁都跟刘氏那样不成，不过她瞧着芍药笑起来的模样，虽然眉间还是能看有些刘氏的底，但是人比小时候瘦了许多，眉间也没有刘氏那戾气，一笑起来线条全都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