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见博荣满豆大的汗珠，后脖还有被打的红痕，也心疼得，又劝方氏：“博荣娘，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孩也知自个儿的错了，先让孩起来看看后背的

博荣膝行了几步到炕边儿对方氏：“娘，儿知错了，以后是万万不敢了的”

“娘，我知错了。”博荣垂着闷声，“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也会拘着弟弟妹妹的。”

说着就把方氏拉到炕边儿坐下，把笤帚抢下来丢得远远的，拍拍栓的哄：“乖，不哭了，去大姑家找留哥儿玩儿去吧”

芍药心领神会地悄悄溜去，跑到祝大屋里：“大姑，你看赶去劝劝，二大娘在家打博荣哥呢”

方氏听了这话手下得更使劲儿了，训：“你既然都知咋还不听话，你是家里老大，你都这般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那底下的博宁和栓我还咋，以后万一了啥事儿，我是找你算账还是咋地？”

等茉莉把栓抱走之后，祝大才又对方氏：“你看你把栓吓得，瞧你平常是个温吞，这咋发起火来比爆竹还烈？孩有啥错的你说给他知不就得了，博荣又不是那些个不明事理的混小，你跟他好生说明白了理他还能不明白？”

栓在一旁吓得哇哇大哭，茉莉怎么哄都哄不好。荷见方氏在气上手下也没个轻重，那笤帚打在博荣上一下就惊得她心里一颤，忙朝芍药使了个。

“大你问问他，我从打他小时候就嘱咐他，上山要当心，不能随便下、上树，咱们虽说一直住在山下，可每年山上事儿死的人也不是少数，后来一个个的孩我都叮嘱、告诉，理说他是老大，他应该是记得最牢靠的，结果今个儿下山的时候逞能去爬树摘棠梨，我知他不是为了自己嘴馋，都是为了哄下面的弟妹，可是那爬树是好玩儿的吗？这倒好，他在树上站着，脚底下就是个从树上掉下去摔死的，你说我不打他能行吗？我不打他他能长记吗？”方氏气得不住地起伏，伸手在顺着气，然后觉得这气还是顺不下去，又指着博荣训，“今个儿可真是把我气死了，你说说若是先前没有那人摔下去，你那一脚踏上去……你还让不让我活了？啊？”

方氏说着鼻一酸就掉下泪来，哽咽着说不话来。

祝大赶也训博荣：“还不赶的跟你母亲认错？今个儿这事可当真都是你的不是，你也别嫌大姑不帮着你说话，你母亲说得有理，那爬下之类的事儿，就是半儿都不该沾染的，你还是当着弟妹的面儿，以后都跟着你学可咋整？”

“没忘，娘说过不许下江洗澡游泳，不许上山爬树爬崖，不许自己林，不许离开山路或者溪去钻林。”博荣低着由着方氏打，把她平时的嘱咐一一地背来。

祝大闻言赶下地：“这是咋了，好端端的打孩啥。”说着也不敢怠慢，赶跑到荷家，见方氏还举着笤帚在打博荣，赶上前抓住笤帚，先把方氏拉开，“你好端端的打孩啥”

，我平常给你们都立的什么规矩，我看你现在是都忘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