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皇帝非要惩罚自己，原来他边本没有自己人。他是被架空的、被隔离的，他吃什么、用什么、睡什么样的人，都是别人说了算；就连和什么样的人来往，都由不得自己。

仁秀：“回成公公。皇上不喜女伺候，那女是昨儿得罪了皇上，皇上想拿她气，正在书房里受罚呢。”

这是谈话要结束的意思，外的何元菱立即抱着那包鹅卵石，猫着腰跑回了正殿。

“也别让皇上知我来过。”

弘晖皇帝眨眨，望着何元菱也笑了。

一正殿，终于安全。何元菱已是气吁吁，只觉得心脏扑扑得特别厉

何元菱笑：“皇上只说装满这个琉璃瓶，却没说，瓶里不许放其他东西啊？”

“是。”

“是，这样瓶里的空间就被石占掉了大分，婢就可以少研很多墨，填满石的空隙就可以了。”

“是，其实就是玩了一会儿。”

何元菱拿绢将鹅卵石一块一块净，又将玻璃瓶放倒，将石小心翼翼放去，免得直接丢去砸破了瓶。

那老年太监沉默片刻，又：“这也已经了不得。皇上后来可又提起过她？”

“是。”

“这也行？”弘晖皇帝挑眉。

他还是斜倚着矮榻在看书，早上才拿到手的书，已经快翻完了，听到何元菱屋的声音，也没有抬。

“这就是你想的法？”弘晖皇帝笑了。

昨天送了孟人之后，皇帝陛下就一直跟何元菱过不去呢，哪有心思去关心孟人。

老年太监：“你且关注着吧。还有，听说皇上边，今日调了一个女过去？”

好快的消息，自己这才到了玉泽堂多久，这老年太监怎么知了？他到底是谁？

何元菱将绢放在桌上摊开，听到石与桌面撞击的声音，皇帝这才好奇地抬了。

70、秦栩君的优秀品质

成汝培这才放下心来：“我说呢，皇上怎么转了了。想必皇上是寂寞了，想玩儿样吧。”

在外偷听的何元菱顿时心中一凛。

仁秀：“昨日送走后，未再提起过。”

“去了这么久，想法了？”声音还是那样懒洋洋的。

“捡一堆破石，能研墨？”

“婢自有法。”

稳定了一下心绪，再回到书房时，何元菱同情地望了一弘晖皇帝。

，昨日孟人抱了个西瓜来，皇上破天荒留了孟人，与孟人一同画完画，才让她走。”

“如此说来，也并未一同用膳？”

秦栩君翻完最后一页,终于将书往榻上一扔,起在屋里踱了几步，走到书桌边,拨动了墙上装着的银铃铛

害，大天的，已惊了一冷汗。

“呵，皇上还是这么会玩。”成汝培一轻松，语气中都带了笑意，“得了，你照看好就行。若有人故意接近皇帝的，悄悄置了，别留活，知没？”

仁秀陪着小心：“可不是嘛。罚那女研墨，了这么一个琉璃瓶，不研满一瓶墨儿，不让吃饭。”

这大靖朝的弘晖皇帝，过得也太惨了一。

一包鹅卵石，不多不少，正好放了满满一瓶，刚刚还只铺了一个瓶底的墨，一下上来了寸许。

说话间，何元菱将砚台里刚刚磨好的墨又倒了去，墨沿着瓶里的石下，在玻璃瓶上洒一幅漂亮的墨画。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成汝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