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都是？

不过以何元菱的观念，碰一下脸也不算什么,不值得这么躁动。

“何女……”秦栩君言又止。

他傻愣愣地想了想,不确定：“那说明，朕嘴上的毒，远比想象的烈？”

“你说得也有理。只是……”他轻轻咬了咬，象是要下一个大的决心。

“不不，皇上千万别这么说。当然是您更厉害，婢这个才叫不足挂齿。”

十二年前他才六岁，真是稚儿最最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没料，背负了这样沉重的枷锁，过了整整十二年。而世人不知情，还要恨恨地骂一声“狗皇帝”，向着京城的方向吐。

画案上空空，只有笔墨与镇纸静静地伏着，象是乖顺的宝，等着皇帝去抚摸。可是秦栩君今日心情激，沉不下心去和笔墨作伴，袖轻轻从画案上拂过，又转回到何元菱跟前。

何元菱调匀呼，索大大方方转过另半边脸，郑重地：“其实这边应该也红的。”

“这么厉害？”何元菱喜上眉梢。

张了张嘴，何元菱觉得还是不接这个话题了，再说下去，怕是要毒发攻心。

秦栩君已经不好意思再凑过去耳语了，怕自己又毒到人家。想了想，还是认真了：“何女有异能，朕其实也有一些，比如，读过的书、看过的文字，记得特别牢。”

何元菱抬，望着这个纤长如仙的男人，第一次发现，来自仙界的男人并非冰霜，他也有着人间七情六，也有着人间的狂放与愁。

秦栩君倒是谦虚：“跟何女的异能比起来，就微不足了。”

！

半晌，秦栩君终于：“十二年前，朕也像今天这样，将这本事光耀于人前，最终却害死了朕最尊敬的人。从此朕便将它收敛起来，再不教人知。时间久了，这里已经无人知朕有这本事，或者都以为，朕长大了，终于泯然众人。所以他们欺朕无能，敢生生地在朕的底下三十九个人。是不是很可笑？”

于是她抚抚脸颊，勉笑：“这个不重要啦。不过皇上，真的一百号人都记得？”

“你真觉得，人有异能是一件幸事？”秦栩君缓缓地踱到画案前。

咱们何女，其实是个谦逊的姑娘。

想了想，何元菱：“一个人，若有些与众不同之，总是好的。至于是幸是祸，谁也无法预测。但这独一无二的本事，总能让我们多一选择。”

她如此解释的意思,是想让皇帝大人不要多想,不存在被你误亲了一下就羞不已的情况，本女没有大靖朝那些陈腐的三从四德。

“皇上，婢一不觉得可笑，婢只觉得皇上很了不起。”

何元菱这才知，原来皇帝还有这样的隐痛。

这个少年突然又变得幼稚了,和下午在希思阁锐利英明的样，简直判若两人。一时间，何元菱都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皇帝。

这话，何元菱是万分真心。毕竟在

秦栩君

她看来，过目不忘是真本事，而自己却是借了那个聊天群金手指的光。

可是秦栩君没能理解。

何元菱察觉他内心似乎有什么隐情呼之，却又不知他这一问是何用意。

“皇上请讲。”

奇怪，刚刚仁秀也是这般表情，何元菱颇是奇怪，今天怎么人人都有心事？

秦栩君静静地听她说完，中闪过千山万。

扶额。何女十分之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