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少主帮忙？他是个外人呀。”林琅惊讶地眨眨，原因之二是——颜沉那么笨，怎么可能帮得上忙。

鹂黄小心翼翼地把林琅选的衣裙叠起来，答：“缘姊姊。”说着把自己的珠宝匣搬了来，打开，仰起小脸问：“林姑娘喜哪支簪？”

以前，家里会在所有屋檐下挂上一排这琉璃灯，夜后相辉映非常漂亮。后来才知，原来一支就已十分昂贵。看来这赵家的财力确实不错，鹂黄小姑娘似乎也很得，才能得到这宝贝玩意。

“是呀，我的亲哥哥。”小姑娘脸上多了两骄傲的红。

“缘姊姊不姓赵，这段时间经常来我家玩。”

这些簪都是贵货，但估计是为了那些绿绿的衣裙，姹紫嫣红的略显俗气。

“林姑娘喜星星灯？”鹂黄见林琅看得神，走过来问。

鹂黄把衣裙都铺平了，跪在地上最后整理。

小姑娘语惊人，把林琅震离了位，起问：“你懂羞辱是什么意思吗？”

“你只有这一个哥哥吗？”

“不懂。”

一说到颜沉，哪怕是名字都能让鹂黄心里甜得像一样。她开心地笑起来，把挑来的衣裙展开铺在地上。

“这是我哥哥送给我的，满月的日才挂来，燃一次能亮好久，而且还能飘好闻的香味。”说到自己喜的东西，鹂黄的羞涩不见了，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

林琅挑来拣去，总算找到一支不那么俏的翠玉柳叶簪，递过去时又问：“你除了三个哥哥，还有一个姊姊？”

“你的哥哥就是赵混章少爷吗？”

这琉璃灯据说是用玛瑙，珍珠，翡翠和紫石英捣成粉屑，煮成糊状，再加上椒叶兰草等香料，反复合而成。把它们燃起来，挂在屋檐翘角上，晶莹透明，宛如从夜空中坠下的明星。

鹂黄摇摇，见一地的衣裳已经铺好，跑来拉住林琅的手，指着地上的衣裳问：“林姑娘喜哪一件？”

林琅想了想，问：“你知颜……少主被赵老爷叫去什么吗？”

此时，钧澄院内人很少，可能都随另外两个主去了。林琅跟着鹂黄了她的屋，跟颜沉那间格局相仿，但要拥挤得多，到摆着姑娘家喜的小装饰小玩意，有些杂，却跟屋主人一样天真可。

院，离灵鸽院不远，这让林琅揪心了一把，不知那夜里的声音有没有飘来。

“曲哥哥病危，活不过两个月了。父亲要立嫡，就叫颜少爷帮忙。”

少女的闺房，林琅是许久未见了，顷刻间勾起许多回忆，甜甜的，苦苦的，涩涩的，渐渐蒙住双，再看，只剩满目疮痍。

“为了羞辱三个哥哥。”

鹂黄把翠玉柳叶发

鹂黄把她带里间，床一小摆件引了林琅的注意，她兀自走去，拿去那手掌大小的琉璃灯。

“真漂亮。”林琅笑笑，把琉璃灯挂了回去。

鹂黄把林琅拉到一旁坐下，自己跑去打开衣箱，翻找看中的衣裙，拿来放在一边，答：“还有两个哥哥，但不是我母亲生的。”

林琅草草扫视一圈，这些衣裙绿绿样式童真，实在没有太的，便随便指了件稍微素雅的，然后接着问：“羞辱这句话是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