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但应该是很香的店，里面有漂亮的，还有随时不想开门就不来的我。”

“店？”

沈溯起床去熬小米粥，林柚吾醒来闻到香味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半夜惊醒，捞过手机一看，天都大亮了。她接连几天睡眠不足，昨天傍晚竟然靠在沈溯肩上无知无觉地睡了过去，什么时候回到床上，又是什么时候换的衣服都不知。幸好昨天是生理期最后一天，不然估计得血染一米八大床。

通红却脆弱的脸，一额都是汗，却卷着被嘟囔着冷。他给她量温，然后从柜里多拿一床被，然后给她净脸上上的汗，又喂她吃了退烧药。

“嗯。”他也顺着她的目光回，原来都开好了。

夜里她的温成那样，如果不是知林柚吾最讨厌针，他恨不得连夜把人带去就诊。生着病的林柚吾比平时难搞多了，一床被太冷，两床太，不抱着她就在睡梦中语无次地骂他，抱着她又要被无情推开。一整晚，不止她被烧折磨得睡不好，沈溯也没能睡着。

她的发蓬蓬的，发个烧反而觉发又长了，凌地搭在脑后，睡衣也被她一整夜反复的折腾皱，看上去丝毫不修边幅，一都没了平时耍小机灵的劲儿。这说明她没有明知故问，而是真的不知，沈溯被她这副样得心无比，他低下就要亲她，被林柚吾后退着躲开。

心得好快，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他烈得让她换不过气。她迫切想要知答案，因此用了些力气推开他，目光仍然放在他后的那片窗台。

那里有满窗台的盆栽，朵朵盛开的鲜红玫瑰在纱窗后若隐若现。

“也还有我。”沈溯悄悄地、低声地附和。

“因为我觉得你会喜。”他的声音那样轻松，那样理所当然，又那样郑重其事。

最重要的是——

清醒的时候倒是难得乖巧，他用勺一接一给她喂粥也合，让她喝最不喜的白开也合。把药吞下后她才想起来问：“你今天怎么不用去店里？”

“你说为什么？”沈溯觉得她在明知故问，很自然就这样回答。

［完］

“以后我要开一间店，在门前和窗台都满喜的。”

有时候觉自己当老板也有不好，她一个打工人还能双休，但周末是餐饮行业的峰期，沈溯几乎全年无休地经营着自己的店。

为了冲淡药的苦，她不由得多喝了两开，把杯递给他放好，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生着病的人嘴格外，也格外，沈溯在她边轻碰两下，原本是想浅尝辄止，但很快就没忍住把尖往里抵。林柚吾攀着他的肩，她被低烧蒸腾得气短，睁开气吁吁地要推开他，却意外看到被风起的窗帘一角——

目光回落在他上，少年的真挚和清澈也一如当年，和她心里永不褪的红玫瑰一样。

突然发觉已经循规蹈矩二十多年，他思考自己能什么改变。

“沈溯。”好难得，她又叫了他的名字。

他喜咖啡的香味，喜静下心来打磨咖啡的过程。

早晨起来还于低烧。

沈溯放下杯和粥碗，把她额上用作理降温的巾取下来，他用手去探她的额温，低低地叹了一气：“你发烧了，起来吃粥再吃药，还不好我们再去医院。”

——

她在这样大脑不甚清晰的境况下，忽然到一阵许久许久不曾有过的砰然。

她懵懵地坐起来，看他在床边忙前忙后，问：“我怎么睡这么久？”

有很多理由。

风彻底把帘拂起来，迟迟不肯落下，林柚吾看到盈满的日光下盛开的一簇簇红玫瑰。

“你为什么开咖啡店啊。”

沈溯学着她的语气：“不知。”说完就亲了下去。

“会传染知不知？”

他的父母奋斗半生，每一秒都步履不停，他想受被放慢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