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怒火的方式在你看来幼稚得可，连肩膀都在发抖。

也的确如此。你兑现了诺言，枫原家重振往日的荣光。他留起了长发，或许是因为你会在使用他的时候无情拉扯而带来的异样的快，或许是你有时会沉默地梳理这一柔的白发，又或许什么也不是。在小小的漂问起为什么突然要留长发时也只是笑而不语。

“你在看什么？”

而你无动于衷，长长的静默过后伸手扯掉了他扎发的绳随手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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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涨红了脸。

少年的瞳孔猛然缩起，随后垂下睛，“是的……”

“……啊对了，虽然现在不在这里，但还是向你介绍一下。”

“空，我的哥哥。”你迫他抬起对上自己的笑脸，“不久的将来，会成为渊的王殿下。”

看来那个位置就是留给空的了……枫原万叶顺着你的力挪了挪。喜怒无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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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本·来·就·很·可·怜·啊。”

“我不喜你这样。”你梳理万叶的发，“好像我是让你狼狈的罪魁祸首一样。”

枫原万叶总是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枫原家。

其实从刚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个座椅有着极的背，纹繁丽并且异常宽敞，你只喜倚着一边，另一边即使再坐一个成年男也绰绰有余。为什么会空着？还是因为你只是单纯喜这样的尺寸？

衣服一样的错觉，羞耻让他不自觉地移开视线。

很轻，但是很响。

“他应该会去稻妻……”你倚回王座，若有所思的表情透少女的可，“嗯，到时候要麻烦枫原家主你多多关照他了。”

“他很漂亮。发的颜像是太，睛像糖……”

清脆的声音回在大殿里，羞辱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长得和我很像，”你低下看着枫原万叶，思索：“大家都这么说。”

枫原万叶回神正巧撞你的睛，四目相对时你顺着视线望向自己边的空位。

枫原万叶被迫听着你的长篇大论有些走神，直到你拍了拍他的脸颊。

他学得乖了，连疼痛时的哭泣都恰到好，多一分你就要不耐烦地厌弃，少一分则显得无趣。

“我知了……”

你嗤笑一声抓住他的衣襟，来自渊的力量割裂了布料，“我来教你吧。忍辱负重的第一步——”

枫原万叶总是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枫原家。

为了枫原家他什么都可以忍。羞辱也好利用也好哪怕是也都无所谓。只要你能遵守约定帮助枫原家。

“——学会叫主人。”

这一切都是为了枫原家变得更好，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枫原家重拾锻刀技艺，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枫原家的人不用再背井离乡躲躲藏藏……绝不是他沉沦在这病态的望里，渴望被你注视，渴望被你使用，渴望被你鞭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