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亲了他的嘴角,“我,心悦,先生。”
“我……”
在沈离行愣神的阶段,他倒了下去,趴在他的怀里直直睡了过去,鼾声渐起,逐渐响亮,脸上喜怒变换,看着怀里打鼾的大汉,戳了戳他的额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终究自己选的。
望着头顶不熟悉的纱帐,郭融捂着脸,“啊啊啊啊~”
胸口突然被轻拍一下,他扭过头,俊秀的公子躺在他旁边闭目休憩,白皙的手还留在他的胸口上,他皱着眉,带着困意轻轻地说,“将军,安静。”
迅速躺下装木桩的郭融僵硬地看着他,停留的手臂炽热地提醒他,他的心上人现在,朗朗晴日,光明正大地和他在同一张床上。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发丝,柔软的发丝在指尖缠绕,他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拽了华山的明月下来,落在寒冷的雁门关,望着他的睡容,逐渐陷入香甜的梦乡。
“将军,将军~”感受有人轻拍他的脸,不知何时醒来的沈离行慵懒地抵着头,白皙的手掌像蜻蜓点水一般落在他的脸上,见他醒来愉悦地笑着,“醒啦?”
“现在几时?”他抓着他的手抵在嘴边,轻轻落下一个吻。
“将军已睡过了自己休沐两日,现在是巳时,也是我返程的日子,哎~”他拉长了声音,将手抽了回来,眼睛带着调笑的余味,“将军这是打算睡到我离开?”
“不不不!”郭融急忙起身,像个大号的娃娃地挂在他身上,他结结巴巴地焦急解释,“我哪里舍得你走!”
怀里的人抱着他,“嗯,我知晓,”他顿了顿,平淡地说,“所以,将军该起了。”
“哦哦哦!”
到了门外,收拾整齐的郭融抓着骑着马的俊秀公子念念叨叨,“路上定要给我写信,回了华山也要定时给我回。”旁边路过的兵士都在暗地调笑,“将军像个新婚的丈夫一样。”
马上的公子一遍温柔地回应,眼线划过憋笑的巡逻将兵,心想,可不是嘛。
心思全在心上人的郭融发现他的走神,不满地张开他的手掌在掌心画着圈圈,等人回神才撇开头闷声到,“我的确没有他们好看。”
“哈哈哈哈好,我的郭将军最好看了。”回神的青年笑着安抚吃醋的将军,“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等战事了,就来华山向我师门提亲.”
“我哪会忘了,我现在巴不得就去。”他憋着气,鼓着腮帮子回道。
“那我可等着。”他示意他靠近,弯了腰,抵着他的耳边,轻声说道,“那天你醉了,我再说一次,将军,我亦心悦。”
雁门关的大雪又开始落了,郭融看着被雪覆盖的行痕,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伸手接住飘落的一抹雪,低声说道,“等我。”
大雪纷飞下,沈离行靠在窗,攥紧手中染血的信件,清冷的脸颊清泪连连,他压着声,苦涩地闭着眼,“骗子。”
边关医馆上,“咳咳咳,我说花大夫,下手能不能轻点,我家那位看见都要哭给你看。”郭融趴在床上嗷嗷直叫,坐在一旁换药的大夫黑着脸冷笑道,“换个药都一堆废话,我家那位都没有你话多。”
被点到的某人摸了摸鼻子,收回即将跨进房间的脚,“师……娘”路过的药童看见手势收住了尾声并表示他啥也没有看见,然后就见到那人小心翼翼地回了房,还锁上了门。
“额~”算了。他捧着装着瓶瓶罐罐的盘子,向门内的医患问了礼,得到应许走进门放了盘子迅速告退,他一点也不想被抓去抽查伤寒论。
某花姓大夫换了完药,颇为嫌弃某人秀恩爱的行为,“再说你脸都这样了,没治好之前裹着布天王老子来了都认不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