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像我料想的那样柔，温和——谁会想到这样的一张嘴会吐让人去死的话呢——我得寸尺地撬开他的牙关往里钻，把递给他咬。铁锈味从腔漫上鼻梁，混着唾沫被我咽下去。我在他嘴里继续搜刮，他的上牙膛，他的。他不上气，我知，我故意的。

他还在骂我，杂，混账，畜生，那张嘴在我前一张一合，真难过，你把自己也骂去了，我想亲他。

酒醒了。我觉得前逐渐在结一层挥不开的雾。凝集，化，顺着耻骨，然后浸了曹志远下稀疏的发。

我说，你如果听我的话，就不会这么受罪了。

我的手很顺利地到他的里面，他穿那保守老的四角内，松带在他的腰上勒一圈。我的手沿着布料合线往下，他在我下面发抖，甚至慌不择路地咬了我一。不痛——不那么痛，我的手在他发育不良的上划过，顺着向后，摸到了那个本不该存在的官，他打了个冷颤，我知他慌得急了泪。

别哭了。我问他，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究竟是不是你生的。我说，你知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不认识他？我倒是很认识。你的老同事，被你骗去给曹家送命的那个傻，对不对？有人说他像我，或者我像他，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有太多事不明白，我想知。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但我想听他亲承认。我想知他究竟把我当成什么，是一个难以启齿因此秘而不宣的错误，还是——

我弯下腰，把脸轻轻贴在他的小腹上，再往下是人的盘骨：大概在二百五十万年以前，为了直立行走，我们放弃了很多事——比如，人的骨盆和产变得越来越狭窄，新生儿的骨尺寸却越来越大。这意味着分娩胎儿会越来越困难，而曹志远的和髋都很薄，事实上，他的骨架那么细小，只会更痛。

我的手隔着布料开始曹志远的，他的女官很脆弱，也很，很快透过了布料渗来，在内和我的手指之间形成粘连的银丝。差不多了，我只是希望他舒服，或者说，不那么痛——我把手从他的沿伸去，翻开他合上的，用中指了去。狭窄，又，在绞着我的手指往里，不敢相信我是从这里生的。

我也确实这么了。

曹志远别过脸去，那滴泪因为重力从他的角下来。

事实上，我不清楚我的行为叫什么。是吗，可我一也没有起。我不想曹志远，至少不像想女人一样他。也许我只是想让他别再什么也不回答了。

于是我一只手开始解他的带扣。很乐意见到他比之前更慌了，挣扎得像只被捕兽夹困住的兔：“你他妈在发什么疯，曹于飞，我是你爸！”

曹志远没力气了，他挣扎的手放松下来，只是锁着眉忍受我的手指在他里，偶尔从咬的齿里逃一和啜泣。泪还悬在他的卧蚕上，并没有滴下来。

装作什么都不知——他这样对待自己的政治，对待记者递过来的话筒，现在也这么对待他的儿，我对此厌烦至极。

曹于飞，你到底想知什么。他说，声音带着哭泣后鼻腔的黏连。

但先别急。我低亲他的额。事实上，这个时候酒已经炸开很多气泡，被血红细胞，或别的什么运到我脑里，他声音太大了，我只希望他能安静——别哭了，起码别吵了。我只是想知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丢下我，曹志远，你为什么连他也杀，那我呢？难你真的和他们说的一样，是个冷血动么？

过了很久，久到我快放弃了。他带着发抖的声音说。小飞，你是我生的，你从来都是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