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王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老实当个小藩王有什么不好，这下好了，命也留在了那儿。”

“我已年迈，又是外戚，如今文武两派积怨已久，若我来把持朝政定会引起派系斗争。”右相慢悠悠地掏印章，在刚写下的纸张上盖了一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居摄之事还是得给你们年轻人啊。”

若是你在场倒要笑话他装的贤淑贴心模样，全然不见寺庙里那副狠辣的嘴脸。但世女倒是很吃他这一，牵过他的手细细抚摸。施钰州忍住没有回手，等了好一会她才说：“钰郎啊，国都昨日传来消息，母王昨日在猎场玩乐时不幸坠，在蹄下竟失了命。”

你指尖颤了一瞬，抬起看向她，右相一副了然的神情。

但女皇没想到，他自己在成婚之前便招惹外女，刚嫁南王府不过一月有余，却已有三月左右的，给她带上了牢牢一绿帽。虽说医师是孩娘派来的人，可他始终是惶惶不安。

“……未必。”你不敢如实回答，只能稍作掩饰，可右相多的人，她一抿就懂了你的言下之意，叹了气，神情放松了下来。

她从腰间解下一块腰牌，敲了敲，脸上是贪婪而愚蠢的笑容：“这倒好，我成了南王。”

施钰州坐在摇晃的轿里读完了你送来的密信，把纸浸面前的茶中，看着墨渍渐渐开，脸沉。

你翻过来，腰牌上刻“南王”二字，还沾着暗红。右相松了气，坐在椅上，有气无力，她颓然的样显来，你才当真觉得她是个年迈的老人：“罢了，这都是我欠他的。总归也时日无多，待皇上驾崩后，我便告老还乡，凤君和幼皇女还需你多多照顾。”

“是将军府来的那位御史大人。”

“我也该庆幸，好歹女皇还留了份情面，找了个借掩饰过去。”

施钰州伸手恭敬地接过那块沉甸甸的腰牌，“南王”二字旁有块血一般暗渍，他用手指了，那块污渍像是浸去，牢牢沾在了腰牌上面。

“可惜世女……”右相又叹息了一声，你明白，凭着世女的脑，南王一派除却藩王的虚名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你刚想装模作样地拒绝，她住你的手：“莫要推诿了，真要说，这也是为了孩。”

“你猜是谁送来的消息和腰牌？”世女了他的手指，施钰州摇摇，她便亲昵地牵着他去了床上。

母皇当真是没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无论是顺着右相的意把他认回来，还是将他定给南王世女，都是早有计谋。有他大皇这层份在，南王世女便不了仕，一辈只能当个闲散藩王，空有名毫无实权。

“他能有多大本事，还不是怕败求到我这来了。”

“钰郎。”她开，眉心皱。施钰州稳了稳心神回：“妻主为何皱眉？”

“没有。”

＊

你二人都没有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右相先开：“我知你借着平匪的幌斩了南王背地的私军，难不成她手里剩下能用的人都被你除了？”

施钰州本以为是自己未婚先这档丑事被发现，却没想到世女竟也知了这个消息，他张了张，什么话也说不来。

“她是来自投罗网的。”右相赞许地看了你：“被你连起，她知自己退无可退，便主动送上门来，南王这是盼着用自己一条命来保她女儿。”

你起向她一躬，右相摆了摆手，你转离开了书房，后闭的门扉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她明知自己怀了还是不老实，施钰州受到有只手在他上游走抚摸，完全不当他是尊贵的皇。若要真说起来，世女也明白他不过空有份，实则就是个牵制藩王的工。

“您如何知晓，凤君的孩……”

你刚问，右相后的窗忽然轻微地响了一声，她打开窗似乎在谈什么，过了一会，她合上窗，没有回答你的问题，走到你面前，扔给你一块腰牌。

施钰州听到是你，心一下绷起来，但南王世女好像并没有发现他一瞬间的不自然，而是接着搂起他把玩起了那块象征着藩王势力的腰牌，兴致时还递给他玩两下。

他先一步回了卧房，梳洗净便站在床边候着，当世女一言不发走房间时，他心底一，虽早就想好对策，但当真到了这时候他还是有些轻微颤抖。

“那南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