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听了，颇为满意，夹了菜，看了一面前极为颓废的汷，摸了摸为数不多的良心，：“薛姑娘在中的事情我听说了，新帝并非她的良人。”

汷复又坐下，换了酒杯，与晏对饮，想了一会儿，：“新帝素来忌惮王府权重，若我娶了江城士族之女，只怕他更为忧心。”

汷着被他丢在一旁的夜光杯，倒满酒，烛光闪闪，映在杯中，折好看的光泽。他轻轻晃着，睛盯着杯底，问：“你真的喜她吗？”

晏指叩着桌面，笑：“你不过跟着吃了几顿饭，怎么也变得跟他一样？”

“若是太妃不同意呢？”晏又问。

“我已经错过她一次了，不能再错过第二次了。”

汷猛地抬起，目光炯炯，：“我也知新帝不是她的良人！”

难过起来，酒肺腑，辛辣冲击着心，他的神慢慢暗淡下来，且试天下的意气风发消失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无能为力的颓废。

晏知汷终于想明白，心里替他兴，却又忍不住泼他凉：“若薛姑娘不喜你呢？”

汷忍不住叹息：“薛家虽为皇商，但自太一事

“薛大傻？”

晏：“甄姑娘定给北静王，太妃尚觉得门不登对，若换了薛家姑娘，她你侧妃，太妃说不得才会愿意。”

汷突然站起来，动作颇大，连带着桌也剧烈一抖，夜光杯倒在桌上，酒撒了他一。

汷起伏，大地着气，眸却极为清澈，：“你说的对。”

汷端起夜光杯，一饮而尽，却不放下，支着胳膊，夜光杯在手里摇摇晃晃，他垂着，：“既然如此，我求太后给你赐婚。”

他抬起，看着已有了几分醉意的汷，讥讽：“你曾说过，一辈太长，你不想将就，但除了薛家姑娘以外，你和谁都是将就。”

心中了了一件事，晏心情大好，听汷这般说，放下筷，像看傻一般打量着他，忍不住笑了声：“你问过薛姑娘？她是亲跟你这样说的？”

晏嘴角笑：“我不知。”

☆、醒悟2

汷一笑，神里满满都是能化的温柔：“一辈很长，总能相一些情。若是实在不喜，那也没关系。”

晏：“我和你不一样，我知自己想要什么，也知自己适合什么。那日她站在雪地里冲我浅笑，我突然就发现，这个世界，没有人比她更适合我。”

说到这，忽然又笑了，：“我去求太后。”

“我...”

“她不应该困在，她...她...”

汷摇摇，落寞：“薛蟠告诉我的。”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好歹也是坐镇一方，手握重兵的南安王，为何这般不自信？若是连一个弱质女都护不住，那便别说喜这个词了，白白玷污了这两个字。”

“我或许给不了她想要的，但我会顾全她的家族，让她从此以后不再为家族所拖累，绞尽脑去筹谋。”

蓦然又摇轻笑，：“你知什么是喜吗？”

“那你还把她往里送？”

“不是。”

晏不悦：“你什么？”

汷撇撇嘴，委屈：“她想，我便送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