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淑珍听着这声音火都冒起来,这老太太又开始戏了,她都怀疑早上也是
戏,不把她儿
毁了,她就不甘心。
唐建军一声不吭,他又何尝不知呢,但崔淑珍见她这样,真是气得脚都要起来,“唐建军,你今天要是不去,我就去死!”
回来一看,婆婆没中风,就是在床上躺着,看上去半死不活的样,一问才知
怎么回事,崔淑珍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妈,要不我用板车送你去公社卫生所瞧瞧?”
实际上她是听到隔吵架声突然消失,心里不安才这样的。儿媳妇的脾气她是了解的,她就是死活都要送自己儿
上煤矿,
的不行,肯定就来
的,他儿
而耿直又
,她现在只能除此下策了。
唐建军则坐在一边,一声不吭,他心里也烦躁着呢,了这事儿谁能
兴得起来。
“这情况我走得了吗?”
“哟呵,还来脾气了。”崔淑珍心下一想这样闹大概是没用的,她调整策略,放下声音:“下午报到,我看这样让我弟弟用拖拉机送你去城里,再从城里转车去煤矿,城里车多,这样铁定来得及。”
“这老太太也是,年纪这么大了,瞎那么多心
什么,年轻人的事情自有年轻人会
主。她怎么不上公社打电话给煤矿,跟煤矿说矿要塌了,看人不撕烂他的嘴,瞎说八
什么呀……”
唐建军虽然是个妻严,但自己妈被这么说,心里也难免会有火气,他呵斥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我妈要是因为这事要被你气
个好歹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娘家离张泉村也就两三里地,脚程快二十分钟就到了。
唐阿婆也不吭声继续哎哟哎哟,她这是要抓唐建军的心,唯有这样才能绑住儿。
但是作为儿的唐建军可不这么想,听到这声音,忙不迭地
了唐阿婆房间,见唐阿婆老泪纵横,“妈,你这是哪里又不舒服吗?”
唐阿婆心,这是个好主意,一来一回两三个小时过去了,他儿
也跑不了了。
明面上崔淑珍是对着唐建军嚷嚷,可隔躺着的唐阿婆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呢。
唐建军上去生产队借板车,崔淑珍气得不行,她跟在唐建军后
:“你这到底是去还不去煤矿了?”
“你到底有没有脑,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又不是不知
我
了多少心思才搞到这个名额,你这一个梦就白白扔掉,你知不知
这多少人想要啊?别说是我们农民了,就算是城里也是为了这名额挤破
,他这临时工是可以转正的啊!”
“更早上一样,脑嗡嗡的疼,怕是
血压要犯了吧。”唐阿婆
。
崔淑珍也凑上前去瞧了一,满面红光,什么事也没有。她
怪气地接
:“
血压哪那么容易犯呢。”
这个名额,脑袋尖又不信邪的人自然和李玉玲想到了一块儿去,可崔淑珍回娘家喝酒去了,等她回来估计黄菜都凉了,那边还等着报到呢。
了这么大的事情,崔淑珍哪里还顾得上喝酒,也不知
谁去通风报信,说她婆婆中风耽搁了唐建军去煤矿。一听说这事,崔淑珍
上就赶回来了。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下唯一还能补救的办法就剩这个了。可刚说完,隔
房间的老太太又开始“哎哟、哎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