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半身扩散。
然后是,他控制不住的、淅淅沥沥的尿液。
从刚射完精的耷拉着的阴茎里流淌而出,飞速晕染了他整个下身,连雪白滑腻的小腿都沾上了一点水珠,然后渐渐滑落到草地里。
——呼、哈……
他不自觉地喘着热气,全部喷洒到了离他仅有十几厘米的铜像的小腿上,但他并没有注意。
再等叶与初回过神来,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面前的铜像依旧一动不动。
往上看去,它的眼睛依旧紧闭,其下是高挺的鼻梁和似乎带有一丝笑意的、勾起的唇角。
奇怪,刚才这个铜像有笑吗?……他怎么记得是满脸威严?
还是说由于角度的不同,在这个角度看它的嘴角就该是上扬的?
叶与初不敢细想,甚至连站起来都不敢,就着这样的姿势和濡湿的裤子,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挪了出去。
——安、安全了……
叶与初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顺利逃生,明明情况那么惊险,他都以为自己一定会把那个铜像吵醒。
一直到路口,那个铜像也没有动,就那样手握着长枪站在原地,真像是一个忠心又沉默的守卫。
他不敢回头,到了路口之后连忙站了起来往右边转身了,他刚才就是从左边转进来的,现在要改变方向寻找其他出路。
而在他的身影从路口彻底消失时候,那个持枪铜像倏地张开了眼睛,向着他消失的地方望去,而被铠甲围住的胯下也支了起来,把那里赫然顶出一个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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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右、向左、直走、转头……叶与初逃开了那个可怕的铜像,但遗留的肾上腺素让他在花园里慌不择路地奔跑,跑得满身是汗,他的手掌已经放下,露出来昳丽的面庞。
先前被自己的指尖按压的侧脸显出点点暧昧红痕,他太过用力了,整张脸都被按得泛红,配合着已经不再流泪却依旧湿润的眼底,和惊惧闪烁的眼神,看起来就像被狠狠欺负了一遍。
又可怜,又有一种让人想欺负得更加彻底的破碎感。
直到终于跑累了才弯下腰拄着膝盖大口喘气,嗓子跑到快要干哑,他已经很久没吃饭了,腹部在朝他发出抗议。
但是这里也没有食物……
他就着这样的姿势环视周围,只有巨大的花朵和粗壮的藤蔓,没有东西供他食用。
隔着白软的肚皮揉上空空的胃部,他抬起来头想往远处看一点,最好能找到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然后他看见了什么——?
那里堆积着、堆积着垒垒的尸体,一具又一具的死尸就那样杂乱地累积着,他们几乎没有完整的一个,都是残肢断臂的,底下的血迹浓重到发黑,在他们的上面是一个极其粗大的藤蔓,正从那些尸骸里吸取最后的养分。
旁边的几把铁锯,尖锐的棱刺上全是乌黑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