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于自己的迟钝。但这惊讶的情绪只在他脑海里过了0.01秒，然后迅速被疼痛驱散

顾璋原本坐在靠窗不远的椅上。现在在他的大幅动作之下，他的向一边斜斜倒，下落的动作如同被撞倒的摞的书，只能无助地在地上摊开自己的书页。他到力从里失，但是本能使他将力气汇聚到双臂上，不断地对他自己的颅施加暴力。

砰！砰！

顾璋的这撞击力足以使从前的人类遭受脑震，现在这力度当然不至于对他造成这么大伤害。然而房间内响起的接连不断的撞击声表明，这一下一下的撞击绝非无害的轻轻碰。

他太疼了，这疼痛已经到了他难以忍受的地步。他只想让这疼痛停止，而忽视一疼痛的简单暴的方法，就是制造另一疼痛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有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低声问。

好像是受到他的自暴自弃，他脑海里的那颗更加卖力地摇动起来。

顾璋慢慢地把手放下，把视线投向窗外。

砰！

他的手还是老样，糙、瘦、布满了细小的伤。

「成——保护——」

顾璋的视线转移到的墙上。

「异！异！侵！」

可是我好累。

然后呢？

用了，这个是用的。

什么都行，只要让疼痛停下来就可以……

惯。当他生病的时候，他就以此来判断自己对外界的知是不是不正常了。

有人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来到了他背后，还碰到了他的。

顾璋惊讶了一下。

突然，有人从背后制止了他的动作。

他猛地抱，手上青暴起，弓成一尾虾。因为过于瘦削，即使隔着衣服，他背上那一凸起的脊椎骨依旧清晰可见。

他的思维好像一团麻，他的理智在这滩淤泥里不停挣扎，想在鼻被淹没之前逃这片思维的沼泽。

星际时代的人类不仅在寿命上赢过了地球时期的人类，新人类的力量、速度和恢复能力都要过他们的先祖。

他狠狠地把撞上去。

这个念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

他的潜意识在对他发警告，还对他发了如何行自我保护的指示。

手心的纹路逐渐扭曲，但是当顾璋想凝神细看的时候，那些线条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他欣喜地发现这短促的痛成功将他的注意力转移了。尝到了甜，顾璋继续撞击。

我累了。

他是否还能继续呼？

他原本俊逸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他想大声呼喊，然而在极度疼痛之下，他却突然失去了声的力气。他只能张大嘴，膛无论怎么用力，都难以发一丝一毫的声响。

可是顾璋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这难忍的痛苦消失？

他拖动着双脚，跪｜趴在地毯上。地毯柔的长轻柔地托举着他的躯，然而他此刻无暇受这温柔的。

顾璋知现在自己非常不正常。

突然之间，顾璋的脑海里仿佛有一颗无限自生炸｜弹被引｜爆了，在第一次爆炸过后，接着第二次爆炸也开始了。

累了就放……

然而这不够，远远不够。

顾璋的视野开始晃动，耳边也响起尖锐的耳鸣声。

顾璋的双手成拳，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