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快走！开！”凌霜无助地抱着失声尖叫着。

那孤寂与不安令凌霜常常神经质的瞪大了双，即使他什么也看不到。就这样张的瞪到天亮，听到鸣，听到哑嫂的脚步声远远传来，然后扣响房门，凌霜才会真正的冷静下来，微微笑起。

“凌霜！到底了什么事！”仇焰急了起来。

“凌霜！我不可能扔下这样的你！”

“我会杀了你的……我会杀了你的……”

仇焰怎肯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而且他本想不透，昨天还和颜悦的凌霜为何只过了一晚便像变了一个人！

折磨凌霜会令我满足……那样全心全意信任我的凌霜，我居然能下得了手……我疯了……一定疯了……

“我在！”仇焰急忙应了一声。

如果没有九殿下的反目，没有被背叛的切肤之痛，也许此刻我仍会觉得毁去凌霜是我的一项功勋吧……仿佛，上天就是为了让我悔恨，才让大难不死的我来到凌霜边……

“言悔……”凌霜轻轻地唤了一声。

仇焰愣住，一时无法理解凌霜的意思。

待凌霜睡死过去，仇焰才松了一气，忐忑的将凌霜轻轻地搂怀中，为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静静的等待了一小会儿，然后轻轻地开了。

“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凌霜轻轻地说。

“你是在可怜我吗？！我不需要！！！离开这里！不要来破坏我的生活！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死在没人知的角落！你不要来打我的计划！！！！不然我就杀了你！！”

凌霜蓦然大喝，手用力一挥，一下扇到仇焰，仇焰手中的碗摔落在地，碎片叮嗵作响。

折腾了一晚的凌霜力早已殆尽，解开后也未从睡梦中惊醒，反而因为仇焰将他搂住的充实而睡得甚为香甜。仇焰安静地凝视着凌霜的睡脸，觉着他均匀的鼻息，的扑到脸颊上，轻轻的撩动着心弦……

“离开这里！”

疲力竭的凌霜着气，再一次缩回墙角，微微噎着喃喃，本已无神的眸更加憔悴黯然……

仇焰并不知这些，但是他却能从凌霜的挣扎中，想像以前的凌霜是怎样渡过一个又一个的夜……

夜晚的寂静与黑暗的无助，令白天的凌霜失去了微弱的平衡。他什么看不到，只能靠一双耳朵来分辩一切。但是，到了夜晚他连听都听不到，什么都不知，什么都觉不到，就算好不容易睡去，也会伴随着难以想像的噩梦。

仇焰无言地看着凌霜痛苦发，呆呆地站立着。

仇焰痛心疾首地看着凌霜被痛苦扭曲着脸孔，这才明白自己被蓦然见到的凌霜骗过了。那般温文和善的凌霜让他以为那个惨剧的伤害已经过去，可是，他现在才知，凌霜本没有忘，他只是将它的隐藏了起来，独自一人躲起来自伤……

凌霜好像一瞬间又平静了下来，他微微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有些苍白：“你走吧。”

闹累了的凌霜再度沉沉睡去。看着凌霜如同胆怯的孩般不安而小心的睡姿，仇焰忍不住心中一阵痛。他犹豫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凌霜，不待凌霜的醒过神来，一下中凌霜的睡。

“走？去哪里……”

凌霜……

凌霜歇斯底里地大吼着，他扑腾着将手边能抓到的东西盲目得扔了去，如同疯掉一般。

“为什么？我、我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赶我走？你不是说过我可以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