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跪倒在地,捂着脑袋歇斯底里咆哮,看不见的信息素狂暴出去,那一瞬间,周围的犯人脑袋仿佛被无形的锤子猛凿了一下,急躁从心里往上反,让他眼上骤然红了一片,精神体也跟着暴躁,军官们暗骂一声不好。
“哒……哒。”
伴随着军靴踏地的声响,淡淡冷泉香铺天盖地,不同于向导素温柔,霸道压制了暴躁的哨兵。
哨兵们只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按在他的身上,他们心中熊熊大火“噗”地灭成了大约火柴那么大的火苗,不甘,屈辱,愤怒。
却不得不臣服,一个接一个精神体渐渐消失,较弱的哨兵摇摇晃晃,啪叽往地上一到。
稍微强一点的也没好到哪去,毕竟哨兵带给他们的只有压迫,他们搞不明白,为什么五感强化的哨兵会有不输于向导的精神力。
这踏马不科学。
军靴踩地的声音越来越近,脸色发白的犯人眸中闪过一丝恐惧,勉强稳定下来,向门口看。
黑发青年依旧淡漠,他戴着黑手套的手握着一把普通的黑色手枪,脚边跟着一只黑猫,步伐优雅地走进厨房,淡淡扫了他们一眼。
本来就被精神力压迫的哨兵们更加难受了,汗水从额头上滚落下去,他们呼吸急促的忍耐。
阿萨德几人已经停下,他们并未被引诱暴动,只是太阳穴在突突直跳,不过这点难受也已经在唐棠的信息素中平和了。
现在并不是缠着人卖乖的时候,猛兽猛禽都十分听话,并不打扰典狱长的处理正事。
唐棠倒是看了他们一眼,随后走到半死不活的马峰哨兵身前停下,弯腰扯着他的项圈,提一条死狗似的拽起来,看了一眼项圈内部,随后扔垃圾一样松手。
马峰哨兵立马软了下去。
他睥睨马峰哨兵,语气微冷:“谁给你们解了一半抑制器。”
马峰哨兵的精神体被击碎,受到精神创伤,眸色时而呆涩时而清醒,在精神体修养好之前都会是这幅要死不活的状态。
他平躺在地上,仇视地看向唐棠,答非所问的哈哈大笑:
“一只猫当典狱长,还压在我们头上,哈,可笑。”
他仇视唐棠情有可原,因为那一双手的皮就是被唐棠以牙还牙剥掉的,但有趣的事,犯人中有几个猛兽也跟着不顾后果讽刺他。
“呵,仗着老子带了抑制器,不然就你这样儿的,都不够老子塞牙缝的!”
“哈哈哈,哨兵的精神体竟然是只黑猫,要是我啊……早就羞愧的撞墙了,欸典狱长,你其实是个向导吧?瞧瞧你这小白脸儿,娘炮。”
“操,有可能啊,看看那骚样儿,我……”
男人们脸色难看,准备去拧下他的头,让他永远闭嘴,而这时——典狱长看都没看人群里面露讽刺和邪恶的哨兵,抬手,扣动扳机。
“砰——”
哨兵们被吓得一哆嗦,茫然的左右环视。人群中,一名鲨鱼哨兵的笑狞在脸上,他额头上一个血洞流淌出混合脑浆的鲜血,僵着身体直挺挺倒了下去,没几秒,鲜血渐渐蔓延一大摊。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哨兵都没了动静,他们愣怔着,死死盯着那死了的哨兵,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窜过头顶,后背发凉,手脚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