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骄就着刀刃，凑到白桉涌动着杀意的脸颊侧边，轻声说，“趁他懈怠放松的时候，用刀抵住他的。”

白桉牙齿咬得发酸，他被踩在脚下，心底的恨意在陆骄说神明陨落时，便彻底燃了起来，但他没有表态度，在这样的威压下，不着痕迹地错开了陆骄的试探，将话题拽到自己的节奏里。

话音未落，白桉借着陆骄卸力的刹那，一把抄起桌面上的蝴蝶刀，左手带着刀在掌心中旋一个漂亮的刀，无声地展了最锋利的刃，电光石火间转了，压着陆骄的上半，直接带着陆骄将他撞在了墙面上的炉之上，刀刃的寒芒映着火光，抵着陆骄的。

陆骄将他的犹豫收在底，下一刻，双指夹着颤抖的刀，随意扔到了一边，“桉，六年了，还是一长都没有。放弃吧，没有命令，你是杀不了人的。”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陆骄，你篡位夺权，倒行逆施，离经叛。你已经得到了陆家，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白桉被踹得发蒙，小腹的痛绞了起来，肺的气又被陆骄挤压去，苍白的神却透决绝，他把扭向一边，没有回答陆骄的问题。

白桉听着陆骄菲薄的声音，从中提取关键词。倏然睁大了双，额抵着玻璃桌面，挣扎了一下，却换来陆骄更大的力，他整条胳膊几乎要被陆骄卸了下来。

“你该不会是把他当神明吧，哈哈哈哈……”

“我倒行逆施？我离经叛？”

白桉被他不要命的行为惊了一瞬，刀刃微不可查地收了收，但陆骄颈间的血还是刺了他的。白桉的手开始抖了。

……

河？！

陆骄钳着白桉的右腕，端详起他掌心的贯穿伤，故作遗憾，“难是河的那一刀，彻底将你废了？”

“怎么？陆家无不破的刀，如今变得这么钝了？桉，你离开陆家几年，就只剩这些三脚猫功夫了吗？”

白桉的脸颊抵着桌面上的玻璃，任由陆骄将他的胳膊反抬，他没有分力去抵抗疼痛，大脑快速加工着陆骄的话。饶是了心理准备，在听到陆骄提白止卿时，白桉心下还是猛地一沉，低声试探，“陆骄！你想要什么？”

白桉的杀意昭然若揭。

白桉已经有六年不曾使用过这些招式。即便他的右手遭受过不可逆的贯穿伤，此刻却依然能带起凌厉的劲风，摧枯拉朽，裹挟着令人震骇的杀意，破风袭向陆骄。

谁料陆骄中没有半分惊慌，反而慢悠悠地将双手举到的两侧，扬起脆弱的脖颈，完全暴在白桉面前，邪魅地笑着，将刚才的话题继续了下去。

陆骄的语气轻松，他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境，甚至不经意地向白桉的刀锋贴了贴，颈间的碰到寒刃，渗了鲜血。

陆骄看着作困兽之斗的白桉忍不住嗤笑，“啧啧，真是可惜了。”

犹嫌不够，陆骄单脚踩着他的蹲了下去，看着白桉脸上的不甘，他疑惑，“难你是真的臣服于白止卿吗？那你把他当什么？”半个的重心逐渐转移到白桉的上，靴在白桉的上撵着，鄙夷地问，“你把他当作掌控者？还是救世主？”

陆骄的另一手放下了蝴蝶刀，猛然起，掐着白桉的后颈将他反剪着在了桌上。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凉薄。

“在你们玩的游戏里，你是不是要去他鞋，跪在他脚下演一条狗？你装得忠诚驯服，是不是想在他自以为完全支你的时候，像现在这样……”

陆骄中的讶异一闪即逝，抬手的速度却比白桉还要快上几分，带着掌风扫过，轻而易举地错开了白桉直冲他命脉的右手，反掌钳住他的手腕，带着他的扯向自己，借势将手中的腕拧转，将白桉整个人翻了过去。

而陆骄像是发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笑得狷狂起来。

却好似想到什么一般，犹豫了片刻，不着痕迹地卸了力。重新伸行动不便的右手，直直地冲着陆骄的咽而去。

陆骄的

陆骄将白桉的脸掐了回来，预料之中看到了白桉骤缩的瞳孔，再次俯下将白桉踩得闷哼声，贴着他的脸，好心提醒起来。

“你知神明是如何陨落的吗？”他脚下的力又加了几分，将白桉的中的话生生踩了回去，自顾自地下了结论，“神将死于对人类的怜悯。”

陆骄拍了拍上的衣服，离开墙面站了起来，抬脚踹上了白桉的小腹，“砰”的一声直接将他砸上了地面，连带着房间内的摆设都微微颤动。

“哈哈，我想要什么？”陆骄的睨着，嘴角勾着，笑得丧心病狂，觉到白桉没有再试图反抗，手里的力卸了几分，意味不明地说，“那得要看看你的主人，白止卿，他都有些什么了。”

“我是该夸白止卿怜香惜玉，磨平了你的反骨，将你调教成河的妖。还是该笑他有无珠，握着最锋利的刀，却不知怎么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