娣突然忘记哨兵的听力有多好,根本不需要正常音量。他刚一开口,扑面而来的向导素瞬间压上,令他猝不及防狠狠地喘了一声。
他难过地看着皮带拖在地上,来到了他的面前。
“我最讨厌被关押……”俞麟狠厉地盯着赵峰娣,脑海中记忆混乱,他咬牙切齿着自言自语道:“你们……都是废物!”
“废物才只敢关着我。”
这次没有巴掌,也没有抽打,俞麟只是用恨不得掐死谁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赵峰娣,脑子里千回百转,却是什么也想不到。
“顺着点……”冯子岳躲在向导的盲区,特别轻声地说。这个音量正好是向导听不见,但哨兵绝对能听见的程度。他的衣服已经皱巴巴的,显然,即使向导没有特别关照他,依然让他有些受不住。
他虽然和杨阳宇一样,都是第一次见到俞麟,但他比杨阳宇更在乎向导的去向。
他和曲放的目的是一直是一致的,那就是让向导心甘情愿地加入他们的军团。
军队里有过一个章程,和某一向导有过亲密接触后,哨兵在申请该向导时有优先权。这也是曲放一直顺从的原因,如果向导真的做了什么,在他还没有参军的情况下,可操作性太高了。
因此,冯子岳一直在关注向导的身体状态和表情变化。这使他注意到,自始至终向导都没有勃起的意思。
冯子岳注意到这个事实,连忙压着蓬勃的欲望,急切地轻声问:“向导都没硬……怎么回事……”
“很明显,向导撒气的欲望大于其他的……”杨阳宇轻声回道,他是最不受向导关注的一个,早早地挪到了离房间门口最近的位置,可惜每次想要开门都会被阻止。
对于向导突发的精神海暴动,他们一致认为性欲才是唯一的发泄渠道。可现在向导的精神力收放自如,似乎已经恢复了。
向导素倒是还在,而且十分猛烈,可向导却是一副毫无性致的样子,不该如此的。整个地市最精锐的哨兵都在这里,向导怎么一点起兴的意思都没。
这可怎么办?拖得时间越久,对向导的身体越是不利。
众哨兵心里开始焦急起来,赵峰娣也忽视了身上一阵阵的鞭笞,担忧地看向握着皮带一遍遍挥来的手,自责的心也随之抽痛。他看到俞麟的手因为握力太重而红的发紫,突然不再犹豫,猛地用左臂挨了一皮带后,左手紧随着将皮带抢夺过来,然后猛地远远甩向一边。
他跪立前行,一步一步蹭到俞麟的跟前,然后被一个个响亮的巴掌当场制止。赵峰娣停在原地,闭着眼,脑袋向右方斜着不动。左手在隐蔽处摆了摆,阻止了其他哨兵的靠近。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当是为了还那一份愧悔吧。垂着头,赵峰娣的耳边被剐蹭出一条血线,他默默承受。
曲放扫过一眼,他知道赵峰娣对他的不满,无非是他不该强留向导之类的,他只认打抑制剂的决策是错,可不觉得守着向导有错。
于是,他继续跪在原地低头看着地面,耳边是清晰的拍打声,没有阻止,也没有理会。
见曲放如此无视,年纪最小的杨阳宇心里有些不舒服,看向冯子岳,只看到他一脸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