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瑶的礼行到一半，还是全了，才坐下。

但以苏伊的能力，别说一个小姑娘，就是瑞王也伤不了她分毫，况且她对沈书瑶要说的话有好奇，便让边人暂时退到外面。

上次一别，转间过了一年，这一年来，她虽然在沈家后院，可对方的消息却源源不断地传，倒非底下人嘴太碎，实在是因她的经历，叫人既惊讶，又羡慕不已。

苏伊听着听着，有些惊讶，对方竟然在提醒她，当心瑞王事。

等雅间里只剩她们两人，沈书瑶才：“前几日，书瑶了个梦，梦境如现实一般……”

沈书瑶以梦境为借，

以往苏伊在沈府，沈书瑶面对她就有些拘束，如今她成了王妃，对方更是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

又改：“那好像沈府的二姑娘。”

沈书瑶：“多谢王妃记挂，书瑶一切都好。”

“有些日没见，最近如何？”苏伊问。

但苏伊知，她说的，八成是瑞王南下剿匪，被瘴气和毒虫所伤的事情，而真正的瑞王，确实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她的狗。

苏伊还未表态，青杏一个不同意，怕她对王妃不利。

青杏便下去了，没一会儿带着两个人返回，是一脸张的沈书瑶和她的小丫鬟。

沈书瑶微低着，一边回话，一边忍不住偷偷打量她。

显然沈书瑶记得上辈瑞王去世的事，只是她常年困在后院，嫁人后那几年，更是浑浑噩噩，记忆已经不太清晰，记不清瑞王到底哪一年的意外。

“多谢王妃。”沈书瑶又曲行礼，准备退下，但是面却又踌躇，显然还有话，只是不知该不该说。

她最后：“你我相识一场，以后若遇上什么事，需要帮助的话，就去王府找我。”

沈书瑶迟疑着，半晌后咬咬，下定决心般，：“书瑶斗胆，请王妃借一步说话。”

苏伊记起来，那是困在沈家的女主，想起当初离开沈家时，小姑娘一脸羡慕的模样，她：“下去看看，如果没有别人，就请她上来坐坐。”

这一条条一样样，简直比戏文还要彩。

端节偶遇瑞王，令对方一见倾心；几个月后嫁王府，以二嫁之，成为在上的王妃；又过数月有了，狠狠打了那些暗讽她不能生育的人的脸。

苏伊看她的样，似乎比从前消瘦些，可不像一切都好，不过人家小姑娘不说，她也不刨问底，免得叫人尴尬，只谈了些别的话题。

沈书瑶先前就知，她们府上的二太太，离开沈府后，就如鸟儿笼，只会拥有更彩的未来，却没料到，竟能彩到这程度。反观自己，虽重活一世，却依旧在泥淖中挣扎，实在和人相差太远。

她们两人并没有太多话可说，苏伊把人请上来，也不过是想到，沈府那个大染缸里，唯有这个小姑娘还未被浸透，上依然有着众的品，叫人愿意与她同一室。

苏伊打断她行礼的动作，：“不用多礼，坐吧。”

苏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