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楞了一下，骤然发笑，止不住抚掌，“你啊你，比你父亲还惫懒，当真是个小无赖！”

皇帝卸下威严，看起来不过是个寻常长辈，慈：“该不会又把先生胡了吧？这次朕可不替你说好话。”

偶尔皇帝会来考考他们，每每见到几个小皇孙答得磕磕，而瑞王世对答如的场面，便止不住暗自叹息。

“先生教的我已经会了，别人还学不会，我总要等等他们。”小世说得理直气壮。

瑞王世离开后，皇帝笑意隐去，渐渐至面无表情，风雨来。

嘴里说无赖，话里的喜之意，旁人都听得来，德海公公不由慨，如今还能叫陛下心生喜悦的，也就只有瑞王和小世了。

又过二三年，团到了开蒙的年纪，需跟那些小皇孙一样，每日念书。

某日午后，皇帝正理政务，听闻瑞王世求见，惊奇之余，将人唤了来。

小世一本正经：“也不是不喜，伯祖父的孙儿，责任重大，而我以后想当个游侠，承担不了那么大的责任。”

四五岁的孩站在大殿上，小胳膊小的，还不如龙案，看着和他父亲当年如一辙。

皇帝，起绕过龙案，摸摸他的脑袋，：“看来你又逃学了。”

这几年发生了不少事，太后年迈，已经去世，安王一贯弱，去年秋天也没了，成年的皇越来越多，太之位迟迟不立，虽然皇帝依旧健壮，各皇间的明争暗斗，却越演越烈。

不少人想要拉拢瑞王，但瑞王向来中立，与谁也不好，这次看王府世念书，许多人将此看一个机会，想要借由孩之手，将瑞王拉到他们船上。

小世却皱着眉，看起来越发像瑞王，“伯祖父，为什么有人说我是你的孙儿？我明明不是。”

小世随手往殿外一指，“有两个人在竹林里悄悄说的，他们没发现我。”

只可惜，团团并非真正的孩，一学，先生们发现他远超于寻常的聪慧，个个欣喜不已，可没几天就发现，这孩聪明非凡，却从不用在正途上，惯会带着几个小皇孙逃学打架、捉鸟摸鱼，简直是个混世王！

皇帝失笑：“这是什么谬论？朕看你刚才一脸不兴，怎么，被人说成是伯祖父的孙儿，你不喜？”

殿上内侍莫不变，连德海公公心也重重了两下，垂着脑袋不敢抬去看陛下脸。

而原本要自家孩与他好的那些大人，一看小孩都被带歪了，赶勒令再也不许跟瑞王世来往，至于拉拢不拉拢的，要是自己家的小苗基都歪了，把瑞王拉过拢来又有什么用？

皇帝的声音听起来与先前没什么变化，仍旧温和：“是谁胡说？你当然不是朕的孙，你的祖父是先代瑞王，朕之亲弟。”

原著一样，她便没继续关注。

德海公公曾听皇帝低低地说过一句可惜，至于是可惜这样聪慧的孩，却非他的孙，还是可惜自己儿孙不争气，无人知晓。

“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