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拙凰突然起来，以手掐诀，诵片刻咒法，落下一个结界，笼罩住整个车。

拙凰：“嗯。”

“他边没别人的时候，不会跟那个死人睡一张床吧？”叶淮心嘀咕。说完觉得有恶心，全抖了抖。又想，说不定那老还真的会这事来，毕竟他曾经对那位沐少爷求而不得，把人家杀了之后尸也不奇怪。

叶淮心跟了焱鸷近十天，也没听焱鸷说过自己的往事。他对焱鸷的了解，除了他大活好，就是这人床上有些与众不同的古怪癖好。

他虽修为厚，但资质愚钝，通过法术使用妖力，总要多些时间。

他往帘外探个脑袋，看到不远闪过几刺目的光，隐隐约约有哀嚎声。

果然拙凰无动于衷，只提着他的紫金震空锤拦着那女。

“拙凰，你不去帮帮你主人吗？”

现在大概是玩腻了，开始玩活人。至于成了傀儡的沐少爷，则是他用来打架的一柄刀，或者一个盾。

女跺跺脚，要掉往回走，拙凰也不让。

一定是因为他的臭脾气和怪癖，所以当年沐微澜不愿意理会他。

叶淮心观察他的表情，觉得不像是撒谎或者特意隐瞒。这拙凰就是个半傻，什么都不知也很正常。

他也不喜下人叫声太大，但又不能一声音也没有。

拙凰：“……”

若是拙凰打得过敌人，他在外面也是安全的。若拙凰打不过，他躲在车里也一样危险。

说起来，玄宇大陆上对于傀儡师焱鸷，只有各言，从没有人敢发个毒誓说自己所说的绝对是事实。

女凄凄惨惨地继续哭求。叶淮心想，焱鸷就是个心的，他的侍又岂会轻易心。

女嘤嘤嘤地求了几句，拙凰答：“我不知你是不是和跟踪我主人那伙妖怪一起的，等我主人回来自有分辨。他回来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

脑海里的画面越想越觉得真，叶淮心不由啧啧摇。

叶淮心拨浪鼓般摇，“不去不去，我看看闹。”

“晚上都跟沐少爷在一个房间里？”

他不喜下人动来动去。明明扭动摇起能让人血脉贲张，他却恨不得对方最好跟个尸一样。

朝这边狂奔而来的是个女人，穿一长裙，一路磕磕绊绊。

正说着，那女已经靠近了。看她一脸惊恐，上还有几血迹，明显是慌不择路逃过来的。

叶淮心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拙凰打听焱鸷的事，得到了一堆的“不知”，对他而言似乎也没什么影响，毕竟他可以自己想象……

“我不知。”

他大手在叶淮心脸上，把他往车厢里一推。叶淮心被推得一骨碌车厢里，再爬起来时焱鸷和车厢内始终端坐着不动的傀儡都不见了。车也缓缓停了下来。

叶淮心蹭到更靠外的位置，压低声音问：“你主人去哪儿都带着那个……沐少爷？”

“叶少主，这是个妖怪。”拙凰一提手里的两把紫金震空锤，无奈地请求他，“您车里去吧。”

关于沐微澜的诸多猜测，拙凰只会回他一句：“我不知。”

叶淮心指着远大叫：“来了！有人过来了！”

拙凰：“我不会打架，看着车就行。”他想了想，又补充，“主人带着沐少爷呢。”

拙凰下车，几下纵跃，蹿去老远，拦住了女去路。叶淮心听到他喝了声：“站住！”

“跑快！”叶淮心以为那是被妖怪追击的无辜人类，忙喊，“过来这边躲！”

叶淮心不肯。

淮心：“啊？！”他睁目结地看看拙凰那敦实的后背，平平无奇的后脑勺，“妖不是都很漂亮妖娆的吗？拙凰哪里像妖？”

焱鸷忽然低喝：“来了！”

叶淮心：“哎，拙凰，你是不是化形的时候化歪了？”

“叶少主！快回车里去！”他一边促叶淮心，一边在手上召两个略带浅浅紫的黄金锤。这是他的法紫金震空锤。

焱鸷：“……”

唔……这分明可以作为他有可能过尸这事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