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没听说过吧？我焱鸷就是个连老弱妇孺都杀的恶。”

光从他掀开的那里照来，在焱鸷的脸上留下一条光带，衬得没有晒到的肤有苍白。

“当然是真的狗，不然还能是什么？”焱鸷提起叶淮心先前说他不宽裕的话来，“我手拮据，养不起珍禽异兽，也没有把人当狗养的兴趣。”他伸手住叶淮心下，继续说，“不过叶少主如果想试试的话，一两个笼我还是买得起的。”

“真好。”叶淮心由衷地说，“修为还能给自己治伤。我这辈是练不成什么样了。别说破见血的伤，就连我脸上一瘀痕都清不掉。”

“和之前的妖怪有关吗？”

“看不来，叶少主居然还是个仁善之人。”焱鸷讥讽，“可不知叶少主可曾关心过东华岛以北几个城域的人？”

焱鸷放下帘，转回来，说：“在梧桐岭你务必和我寸步不离。你若想联络你的人，也要让我知。”

他颧骨是焱鸷踩踏造成的瘀伤。焱鸷不想理会，哪怕叶淮心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

他只知梵海旗闇音谷之间有诸多纠纷争斗，原因是什么，每一次纷争的结果怎么样，他一概不知。

“什么？”叶淮心抬。

“有一邪术，将人的灵力或是妖的妖力在内凝炼成兵刃，一定时日后，兵刃可破而生。这样的武破坏力惊人，邪不详。在内凝炼凶刃，如同妇人怀胎，因此培育凶刃的人，就叫剑母。”

“是你的仇家？”

叶淮心第一次听他说了这么多话，也想起来他先前受了伤，之前关注不是袜就是脚，竟忘了问他伤如何。于是立即转换立场，不再为那女妖说话，看向他膛的血迹和衣袍裂，问：“你的伤要不要？”

只在太光照着的那一小块肤里，晒来一丁的血。

“哦？不要笼？那要什么？”焱鸷低下，呼的气在叶淮心脸上。叶淮心心骤然了，说不上是心慌还是别的什么。

“今日那女妖内凶刃尚未养成，死里求生行破想要伤我，自己也已然重伤。就算我不杀她，也不曾她放凶刃，待到养成之日，凶刃一样会自她气海剖开肚腹，降生于世。到时候，她同样会死。”

“嗯。他们是冲我来的，但你这一路跟着我，难保不被当成我的人。虽然今日来的四个都被我杀了，但肯定不止这几个。”

他的确不知。

叶淮心表情一滞，无话可说。

焱鸷原本就不喜他多话，如今他又没完没了，已经预备要拿麻蛇果来他嘴了，却见他缩着肩，垂着，竟有几分可怜。

焱鸷冷笑：“叶少主只看到东北闇音谷的人生得好看，却不知为何梵海旗越来越多属地愿意追随闇音谷。”

叶淮心的肤是浅麦，不是特别，但也不算白。相对而言，焱鸷大大的材，肤却白。

叶淮心：“……”

“我养的狗。”

“不知。我不记得跟他们有没有过节，”

你和黑风很像。”

他颓丧地低下，喃喃：“可，那只是个女人。她跪下来求你了。”

但以这个人大多数时候没表情的脸，边的傀儡以及外面的各传言，偏白的肤反而显得他恻恻的。

“那女妖是个剑母。”他缓缓说，“就算我不杀她，她也活不了多久。”

这就说得有刻意了。

他没兴趣知叶淮心突然变成这副样的缘由，但心里的怒火也平白熄了几分。

“我、我这不是……随你玩么，你怎么……怎么还问我呢？”

“我不喜废话。”

叶淮心：“是真的狗？还是……？”

“黑风是谁啊？”

焱鸷没好气地“嗤”了声，“早就用过疗愈咒了。”

他的话似乎没说完，但他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啊？”叶淮心一脸迷茫。

“笼……笼……”叶淮心结动一下，“就、就不要了……”

焱鸷笑了笑，松开手，“说的不错。”

“可万一是误会呢？”叶淮心说，“而且后来逃过来那个是个女人。你连女人都杀！”

那个“杀”字狠戾尖锐，仿佛带着锋利的刃。

“你没有问清楚吗？难你是和他们一打照面就直接杀人了吗？”

“那是妖怪。”焱鸷冷下脸来，“就算不是妖怪，我一样杀！”

但焱鸷只是把车厢侧小窗的帘掀开往外看，说：“明天就能到梧桐岭了。后天凤凰集就开了。”

“可是，为什么？”叶淮心被吓到，“你修为这么，天下恐怕没几个人能打得过你，你何必连几个蝼蚁都要赶尽杀绝呢？”

叶淮心心里直打鼓，不知他是不是有了什么别的折腾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