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莫非被那傀儡师以邪术蛊惑了不成？”叶飞桓指着他质问。

或许就是这样，他才明知所谓的父亲遗愿是叶飞桓的牵之词，还是心甘情愿为他所用。毕竟父亲的确对没学过的术法都颇有兴趣，而他从来没能为父亲过什么事以换到他多看一。

另外一个人伸手抓住叶淮心的发，把他用力往下压，“既然傀儡师

“说了你能懂吗？你能打吗？你也就一张脸，不，半张脸有些用。真为你爹着想，为梵海旗着想，就好好用你那半张脸，尽快把傀儡术拿到手！”叶飞桓冷笑，“说不定你还能骗到他渡你一些修为，让你早日结丹。到时候，我一定说话算话，把旗主之位到你手上。”

或许就是被焱鸷蛊惑了吧？

他还没来得及得到，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

他不过想要被父亲多看一，不是欣的，疼的，还是责备的，生气的。

叶淮心毫不畏惧地与叶飞桓对视：“我一定要在忌日上拜祭父亲。”

——“他们都死了。”

不止傀儡术，还有其他父亲不曾学过的术法，他都可以为父亲去搜集。

还是因为只要自己得好，那个人不表情多冷漠，都不吝给他一句夸奖？或是因为知自己修炼得一塌糊涂后，耐着教自己？又或者是因为自己不懂人情世故，他就连自己要送人的礼都安排好？

也许对于焱鸷而言，这些也不过是随随手的一桩桩小事，可对于叶淮心，却是他求而不得的细碎心愿。

蛊惑吗？

院围墙弯弯绕绕，叶淮心也没留意自己走到了那里。突然一只手抓住他肩膀一拖，他惊呼一声踉跄地跌墙边一个黑的小屋里。

因为，我不一定有命回来……

叶飞桓膛起伏，剧烈息一阵，才努力平缓了呼，“我也不怕对你说实话，让你想办法拿到傀儡术，我的确有私心。但这私心也是为了你爹创立的这个门派！”

他忽然不太愿意再为叶飞桓所用。即使仍想为父亲拿到傀儡术……但，只要……只要不给别人，仅仅在父亲墓前焚烧掉，就可以了吧？也能换到父亲梦里摸一摸他的，说一句“乖”吧？

叶淮心睁大了睛，看向声音的方向。那边有两个模糊的影。

只是……他想起拙凰的话……

“闇音谷贪婪成，近年不断往南边扩张，已经有几个原先属于我们梵海旗的小地方陆陆续续倒向闇音谷。他们正式弟没有我们梵海旗多，但却有无数仆从兵丁。而且听说那个左护法也会一些歪门邪的禁术，倘若哪天真正打起来，梵海旗未必有胜算。但是倘若有可以控死人的傀儡术，他们人再多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从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

叶淮轩的声音。

这更像是叶飞桓的私，但他的确没有什么可以为父亲的。既没有令人赞叹的天赋，成为父亲的骄傲，也没有理门派的能力，成为父亲的臂膀。因此，他不了父亲的，像一粒浮尘，轻飘飘被风起，落在父亲的衣衫上，还要被他拂去。

叶淮心从不曾这样当面赤戳破叶飞桓的心思，今日为何就说了呢？

浑浑噩噩从叶飞桓书房离开，叶淮心低着沿着墙走，心里成了一团麻。

门“咣当”一声关上。房间里不知是没有窗，还是没开窗，大白天也乌漆麻黑的。叶淮心的睛还没适应过来，就听到有人鄙夷地笑：“真不愧是下三滥里捡回来的，这么快就爬上傀儡师的床了。不枉我卖力帮你演了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