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毓被华晨逗得笑了起来，华晨又说：“抱歉，占用了你育课的时间，还有段时间才下课，你先回去吧。”

华晨见云毓整个都耷拉了一些，见好就收，又问：“运动会准备的怎么样了？训练还顺利不顺利？”

“顺利。我会更加努力练习，争取获得奖项的。”

“啊……？没有，没有。”云毓赶否认，他说这话的时候脑袋里却先闪了一个影，又赶把那个影赶走。

定不是因为运动会和郊游，和同学闹矛盾了？”

云毓本来没在意，结果到三楼的时候无意间往下扫了一，就看到那些男生喝彩的对象了。

“谢谢老师。”云毓将椅推回了桌里谢离开。

只是他一办公室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喝彩声，是男生们的。

“嗯……是有有好的女生了？”

华晨和他人都是一中的教龄好几十年的老教师，只是前好些年他人得了老年痴呆，谁都不认，非要住在一东南角那边的公寓里，说是当初华晨和她的婚房。华晨又要教书又要负责学生又要照顾家人，学校也会资助一些，连带着人的工资一起发给华晨。这件事云毓知，也是因为家里都有病人，师生之间也会多互相关照一些。

“你呀！”华晨笑呵呵，说：“不你们有没有名次都去吃大餐。”

挂在篮筐上的人还不自知，带着少年独有的肆意张扬，云毓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能看到他举起了大拇指，又倒过手对着地面了，就是赤的挑衅。

华晨接着说：“或许说这些太早，但是我觉得情是一个很严肃的命题，他不仅是相互扶持也是促对方步的过程。你要考虑的不仅是你的未来，更有对方的未来，你懂事得早，有计划，如果你已经将对方纳后十年以至于后半生的计划中，我会支持，如果你的计划还不定，或者你还会在这个阶段摇摆，我会更加建议你专注学习，可以吗？”

“我知的。”云毓。

还没等云毓回应，华晨先打断，“这是个秘密，你可别告诉别人，尤其是安珊珊那个丫，她又得说我更偏心班长不喜委了，哪有嘛！”

云毓摇摇，“不是因为这个，我就是，最近有些……有些事情想不开。”

篮球场上，向百川的两只手正撑在膝盖上休息，再转，站在场地边缘的贺言正起，那个篮球就跟刚刚那个矿泉瓶一样不偏不倚砸篮筐里，向百川正准备捉球，偏偏就像是铁的没有力消耗这个代谢步骤，直接从边缘飞到了篮筐下夺过了那颗篮球来了个扣篮。

华晨好歹当了好些年的老师，看别的看不准，至少看学生准，他又喝了一茶，轻声：“我不反对学生之间谈恋的，毕竟我和你师母啊也是学生时代认识的，倒是想想，好几十年过去了。”

云毓的目光停在了华晨手边那个保温杯上，那上面还有隐隐的字迹，像是什么恭祝新婚。

的确，他这情况就连找到一个不计较他特殊的人都好难，更何况，他也不怎么净。他想过未来、计划过将来，而这个被他归到了妄想中，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