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毓从箱里找了裹布，小心翼翼地缠上，换好了衣服叫贺言来。

“我以后啊——”贺言望了望天，淡：“不清楚，可能会国吧，在外面呆个三四五六年？啊，我不清楚欸。”

“我、我等你。”贺言笑得憨憨的，又问：“班长，你在跟谁打电话？打了好长时间哦，我都站累了。”

他拨通了电话，很快陈护工就接听了，说的是程颐嘉刚刚睡醒正在吃早饭。云毓笑了笑，问：“现在才吃早饭那中饭可怎么办呀。”

贺言顺洗漱了一下，等他来了，云毓又去洗漱，等到两个人都收拾好的时候，外走廊里也响起了大家的声音，他们也就跟着去了。

他打完这通电话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云毓赶往回走，却没想到贺言还站在原地。

就在他叫名字的那一刻，云毓突然意识到贺言似乎一直都说他在一个人住，那他的父母呢，在哪里？

贺言的样把云毓给逗笑了，可是他却笑得有些勉，只说：“那个太厉害啦，我不到的——”

“不用不用，还够！这几天顿顿，还剩好多！”

云毓计算着时间，看到已经是十半了，于是想给陈护工打个电话问问妈妈的情况，他让贺言先走着，自己闪到了一边去。

贺言又别回了脑袋，笑着说：“班长的妈妈一定很喜班长，不然怎么每天都打电话来。”

贺言的注视着前方，光在他下投一块三角形的影，目光里没有什么情。

贺言却突然笑了来，说：“嗯，我妈也很喜我。”

“怎么可能，班长你——”

云毓之前也想过很多次这个问题，他抿抿，轻声：“法学吧。”

陈护工笑得开心，回应：“现在你妈妈可好了，一天吃好几顿呢，我去问了医生，医生说这样好，有助于伤愈合！”

他想停下，可是贺言已经转过了脑袋看向了他。

云毓赶跑过去，问：“你、你怎么不走啊。”

贺言说：“我去厕所换，班长你好了就叫我一声。”

“那很好呀！”云毓喜上眉梢，“陈阿姨，您那边营养费还够吗，要不要——”

听到这里，云毓松了气，接上话：“阿姨一定会因为有你这样好的儿开心的。”

“嗯。”云毓完全不敢抬。

“法学啊？”贺言比划了两下，“那你以后是会像电视剧里那大法官那样，锤一敲，坏人就被抓走的那吗？”

革命纪念馆很大，说的是照班次顺序参观，可到最后还是成了大家自由活动的时间，只剩下小分人聚在一起跟着班牌。

“嗯······”贺言应了声，却不再往下说，只是在片刻之后问：“班长，你成绩这么好，以后想嘛啊，嗯······读什么专业？”

他本来个就，站在哪里就特别容易让人看到。此刻他手正在兜里，仰着认真看着墙上的刻字，整个人都埋在了光里。

云毓有些不好意思，只说：“和妈妈。”

云毓一下不知该怎么办，被截了半段的句停在了半空中，被他的目光搅碎。

时候贺言已经拎着他的衣服去厕所了。

“那就好，那就好。”云毓一颗心终于放下来，又让陈护工把手机放到程颐嘉嘴边，听到妈妈特有的带着一些呜声的呼才安心好多。

云毓上和手上的伤托贺言带来的膏药都已经差不多好了，可也不能走太快，为了不拉后度，他脆主动落了队伍，贺言也跟在了云毓边，两个人一边走一边看一边聊。

云毓笑着说：“妈妈都很喜自己的小孩的，都在为自己的小孩骄傲自豪，贺言——”

云毓急于转移话题，笑着问：“你呢？你以后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