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也掩饰不住的兵荒。

贺言也蹲了下来。

贺言没有害怕他，能够呆在他边就已经很好了，这段关系能发展到这里都已经超自己的预料，贺言值得更好的。他可以去喜任何一个人，就是不能喜自己。

云毓吓得猛然抬，脑袋却撞到了一个绵绵的东西，贺言闷哼一声，云毓发现，自己这是撞着了贺言的手。而贺言的手包着的是锋利的桌角，如果他没有用手包住那儿，自己就会撞上去，会很疼，会很疼的。

说完，他就开始收拾书包，刚刚的胶带被贺言拿走了，他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勉才不颤抖的手却因拿胶带而撞倒了放在桌面上的杯。

只能说：“班长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走的，会有保姆来······收拾这里。”

抑制了好久好久的委屈终于抒发来，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落到地面上，那些鲜艳的果里，前只剩下了玻璃碎渣闪烁着的碎碎银光。

就好像只要他不说来那两个字，自己就不会知，不会知就会一如往常，他们还是关系很好的同学、同桌。不会有什么别的变动。

嗓像被糊住了一样，发不任何的声音，看着云毓哭得那样厉害，贺言知自己现在应该去给他一，可是也动不了，好似全坏死。

贺言的脸有些不好，连这两个字都带着重压，大块

贺言实在没绷住，叫：“云毓。”

像是自暴自弃一般，云毓在毫无防护的情况下去捡那些玻璃渣，却在半途被人抓住了手腕。

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云毓找了一张新的卷翻了来递给了贺言，问：“你还想吗？”

果如海啸一般直接倾倒在了桌面上，忙着去拿纸却没能注意到动着的玻璃杯，哗啦一声，玻璃杯又直接炸开在了地板上，云毓这下顾不上去桌了，赶蹲到地上，椅被推开一截发了尖锐的声，没有被净的果溢到桌边，沿着桌角一一滴到了云毓白的衬衫上。

这样的云毓实在太过陌生，他不应该兴么？怎么会突然冷淡又突然疏离。

贺言说：“我送你回去。”

属于云毓的那一方小小的天终于倒塌了。

云毓蹲在地上，将脸闷住，好想哭。

他可以对上天许诺，他不会再因为贺言和别人走得近就难过，就吃醋，他会本分地人。

贺言微微开，“班”这个音节都还只发了一半，云毓就已经将其打断，“我，我看了时间，四多了，我得回去吃饭了，我妈妈了饭，我要快回去，不然她会难过的，抱歉······你、你可以继续卷，但是我得回去了，如果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手机上找我就行，我会回答你的。”

“好，谢谢······谢谢！”云毓胡了泪，抱了书包，笑着说：“你有不懂的问题还可以问我的，我、我先走了！再、再见！”

两个分明隔得那么近，拥抱比往常都要轻易，可是又像隔着那么远，没有人要主动跨过这段的空气。

本来心绪就不平静，又难得被人叫了全名，云毓急忙抬起来，嘴里无意识发了啊声。

“不、不用啊。”云毓抬起脑袋，说：“我有记得路的，最近正好有一个公站，然后我可以转地铁，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不、不麻烦你的！”

这样的笑比哭还让人心疼，这次的痛更加明晰了。

如果他还是崭新的话，一切会不会不一样，满地的玻璃碎片就和他一样，再也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