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爷发了脾气，又喝了茶，总算是完全清醒过来，又恢复成往常那般游刃有余，温文尔雅的模样。

小梁爷瞥了他，似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微微眯起睛说：“我原以为以柳二少的聪明才智，已经懂了那天我的意思。看来如今是我估了。”

如若开枪，他就是想躲都来不及，9毫米的拉贝鲁姆弹会瞬间穿透他的颅，结果他的命。

那双咖啡的眸里，有着真实的杀意。

梁敬沉默了片刻，垂眸喝了茶，复又抬眸瞥了柳昀，那神分明是在说“朕批准了”。

小梁爷接了手枪，“咔嚓”一声上了膛，又像是把玩什么小件一般在手里转来转去：“柳家在上一向以军械着称，可曾认得这个姑娘？”

“我懂我懂，”柳昀赶挽救自己的形象：“小梁爷不就是想让我二人表面不合，结盟失败，戏给人看。再里应外合，暗度陈仓，将柳家分裂成两个分么？我省得的。”

既是同盟，小梁爷也就不与他客气，冷冷瞥了柳昀，面容是温柔话语却是冷的：“既然如此，还望柳二少早日以死谢罪。”

他抬眸细细打量了睛发亮，满脸羞的柳二少一，朝后一伸手。

“自那日与小梁爷分别起，柳某便茶不思饭不想，对小梁爷念念不忘，终日盼着与您再见一次。这不，情难自制，来的着急了些，还望小梁爷海涵。”

“是吗？”小梁爷朝着柳昀展开一个一样的笑容，“柳二少倒是对梁某十分赞誉呢。”

梁敬简直想拿茶杯砸他：“那柳二少这又送礼，又上门采访的模样，是想给谁看。”

梁敬开了枪，神情也丝毫未变，只随手扣在了桌上，发清脆的“咔哒”一声。

“…小梁爷…”柳昀努力克制住声音的颤抖：“枪法卓绝…自然…是不会打偏的。”

意大利伯莱塔92F手枪，号称世界十大级手枪之一，最以准度，故障率低和趁手耐腐蚀着称。50米的距离尚且能够轻易穿透，更别说如今只有这短短的三米不到。

光电火石之间，只听“嘭”一声，弹贴着柳昀的脸颊飞去，燎起火一般的疼痛，然后埋了柳昀后的墙里。

看着柳昀情不自禁地吞咽起，眸放大些许恐惧的神，小梁爷微微向前探，一手撑着下，笑意温柔，话语缠绵，像是情郎在对着心上人呢喃细语：“柳二少距梁某还不过3米，你说，我这一枪，打不打得偏呢？”

柳昀只觉得小梁爷这带着些起床气的不同以往模样，那是又凶又可，可得叫人忍不住。

如果不好好回答问题的话，前的人是真的会开枪杀了他。

一都不像混在上的人。

小梁爷是认真的。

后的穆汐立刻心领神会地从腰间一把银手枪，放在小梁爷的手心。

就算是完全避开了致命区域，他也会在剧烈的疼痛中挣扎3到5分钟，然后失血而亡。

闻言，柳昀但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踌躇着不敢看小梁爷：“…谁让小梁爷的魅力太大，令柳某朝思暮想，实在是忍不住嘛。”

柳二少赶连声应了：“好好好，等柳某和小梁爷一起夺了柳家，安了梁家，柳某就去以死谢罪，好不好？”

小梁爷斟了杯茶，嘴上告着罪面上却一没觉愧疚：

柳昀看着小梁爷的神，忍不住本能的微微后仰。

“我呀，”小梁爷看着柳昀，歪着只是笑：“不怎么喜不听话的人。”

柳昀浑僵，瞪大睛表情稽，一动也不敢动。

军火势力劲的柳家与擅长打斗搏击冷武的梁家不同，作为柳家二少，柳昀虽然打斗上不太行，对各枪械却是了如指掌。

“你说，我下一次还会打偏吗？柳二少。”

他可要把小梁爷这难得的模样记下来，回去分毫不差的画来，再叫人照着这模样些玩偶收藏。

柳昀的声音虽小，梁敬却还是听了个清楚。

说着，他扣着扳机，随手举着手枪对准了不远的柳昀：“意大利伯莱塔92F手枪，初速333．7米／秒，有效程50米，闭锁卡铁上下摆动开闭锁，准度极。”

柳昀腹诽着，倒是没有胆说来。

话音未落，竟然是手臂一抬，毫不犹豫就是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