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人大概都是贪婪的，有了一，便想有二。

李洛卡轻轻叹了气，几乎微不可闻。

林准猛得抱住李洛卡，脸埋他的，闭着受他上琥珀木的味，声音都闷闷的：“可是我喜你，这就够了，情里哪分什么不得上？”

林准真的好温。

“李老师，未来请多指教。”

如果林准需要他，他就现，如果林准不需要他，他就消失。现在的他只会让林准的境变得危险，他没有任何理由再继续留在林准边。

“我不是什么好人，比你想象的要肮脏得多。”他摸上林准的眉，认真地勾勒着形状，“你是远东的太，而我只是一捧泥沙，是我不上你。”

情……情……李洛卡睫扑扇，神情落寞。

理智与望将李洛卡撕扯成两半，覆在林准背上的手蜷了又张，张了又缩。可是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来，他真的没办法对这样的林准说“不”。

“我喜你，李洛卡，我喜你，不要再把我推开好不好？”

李洛卡的上真的很好闻，有琥珀木，朗姆酒和烟草的味。明明是没有关联的事，这气息会让林准莫名其妙联想到大海。李洛卡就像大海，看似平静，实则沉，内里浪汹涌。

“和我在一起会很危险。”

他抱了林准，好似要把对方怀里。

“我知。”

林准抓着李洛卡的衬衫，着泪，嗓哑哑的，还带着哭腔。

“和我在一起会很……”

护士开始查房，医院的走廊变得吵闹起来，可房间里很静，静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声。

“看见你和她抱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好嫉妒，我第一次发现我的内心是那么的丑陋。我好想把你藏起来，藏在只有我能看见的小角落里。”

只一个字，李洛卡打破了所有原则。

“我从来都是一个很有毅力的人。”林准的泪还挂在角上，神却无比定，“但凡是我认定的事情，我就一定要到。李洛卡，我认定你了，所以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李洛卡垂下，亲了亲林准的发。

凭什么要擅自替我决定分开？凭什么认为我就不能解决问题？凭什么我的世界你想来就来，你说走就走？”

这温让李洛卡萌生一幻觉，自己或许也能获得幸福。

“我知。”

林准咬着牙，忍着泪，用力地说。

……

“和我在一起会很辛苦。”

情是什么？对李洛卡来说，情是父亲自戕用的小刀，母亲赌桌上的筹码。李洛卡从来不认为自己对林准产生的是情，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只不过是在报恩，对，就是报恩。

“而且……”林准从李洛卡的怀里挣来，他了一下睛，不好意思地笑了来，拿起床柜的手机，调了短信页面，“你看，我雅思没过呢，还要麻烦你继续给我上课了！”

好怕李洛卡就这样从他的手中溜走，林准把袖都几乎抓变形。

“好。”

“不许走。”

李洛卡的话被林准的吻堵住。泪浸染了这个吻，变得又咸又苦，李洛卡的心却不觉得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