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薇着，听见自己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和疏离，“那是从前，时过境迁，倒也变了。”

如果真是这般，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上次在相府的巷里，他叫她记住的面孔中，原本就有三伯父。

低沉的声音，传莫白薇耳中，便带了一酥酥的觉。

她本来是想说的是七公，可话到嘴边忽然意识到，前之人已并非昔日的柳七，而是份贵的七皇，急忙换了称呼。

“哦？”刘允不置可否，目光灼灼，盯着面容明媚的少女，轻声问：“变了？”

“不错。”莫白薇着，换了无比肯定的语气，“人长大了，看法自然是会变的！”

烛台之上小小的火苗跃着，屋里一瞬间变得静寂。从窗外传来的落雪声，细碎，轻盈，像是抚琴之后微微颤动的琴弦。

这般一想，莫白薇便不再多言，只拿了胭脂的事重新问他，“那胭脂同你认识？”

线条，手冰凉，澄澈透明，的的确确是块上等的好玉。饶是莫家富贾一方，也未必能有这样的一块玉。

不过这事，若搁在刘允上说，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屏住呼，挲着手中的玉，听着心声越来越，等着刘允中呼之的话。然而他开，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十七，你的生辰我没赶上。”刘允别过脸，从琥珀的瞳孔之中，两柔和的光。他弯下腰，从袖里拿一个木匣，递过去：“这是礼！”

“那就是了。”刘允沉着，渐渐皱了眉心，“听府里的下人们说，你同这位三伯父情甚笃？”

“你府里前儿死的事，背后的指使人可是莫家三爷？”

气。烛台上着一盏灯，烛光摇曳，影落在地上。

听刘允的弦外之音，她愈发好奇，莫非他亦发现了三伯父暗藏的心机？

纵然她想拒绝，也是不能了。刘允的脾，她太了解。当下也就不再提推辞的话，只小心收了那玉，笑着说了几句谢的话。

二人又说了半晌的话，莫白薇才旧事重提，言语重新提及胭脂，“胭脂一事，七……皇为何会被牵连？”

传闻中的七皇，喜好风雪月的确不错。可她所认识的柳七，明明就

“十七，你我不必这么生分。”刘允一脸倦，邃的眸中笼着一层寒霜。旁人唤他皇也就罢了，可从她嘴里说来，听起来就格外的刺耳些。

胭脂楼在京城中名响亮，达官贵人家的公哥儿闲来无事，去烟之地寻问柳，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莫白薇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些，有些猝不及防，握着玉石的右手攥着更。她觑着刘允波澜不惊的面容，郑重的：“不错，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刘允舒了气，眉间的那细纹旋即消失，他勾着嘴角，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那便好，我本来有心提醒你，倒没想到你自己开了窍。”

想必他对那些人的行径了如指掌，所以，才会好意提醒她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