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雪的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她几次三番想张说话，却发现跟僵掉了一般，本不会打弯。

“不错。”莫白薇着，“那人活该……”

安凌远有些惊喜，乌黑的睛里闪着光。

回望过去，当初的自己也真够没心没肺，天真而愚蠢。

对孙仁孺，她心下除了厌恶还是厌恶，就连他的名字，她也不愿再提，觉得是脏了自己的嘴。

连孰是孰非，孰好孰坏也辨别不清。居然以为自己找的是个良人，是可以跟她举案齐眉之人，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我……”莫初雪蹙起了眉，面凝重。

“松林，你收拾一下，我们去一趟胭脂楼。”

沿路上，安凌远重新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原来那妇人曾经是京城一个大人家的小妾，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赶了来。她来到林城之后，迅速的就勾搭上一个瓷店的老板，当上了老板娘。

然摸得清楚。

“有什么不对么？”

安凌远住了，眨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睛，一脸好奇地盯着莫白薇看。

表里不一，负心薄幸，狼心狗肺。这是现如今她对孙仁孺的评价。

瞥见长凄楚的表情，后面的几个字，被她努力的咽回到肚里。

亏得当初，她还因为那一句诗，为着他寻死觅活。

“你是说那妇人自林府，林府上的教书先生便是孙仁孺？”安凌远因为诧异，腾地站直了。

“初雪。”

别人来我又不放心，所以，我便自告奋勇说要独自来京城走一遭，顺带……顺带着……向莫家提亲。”

恐怕长再后悔，莫白薇趁打铁，急忙转过去待松林。

莫初雪自嘲地掐了掐手背上的肤，直视着莫白薇和安凌远投来的目光，重重的了，“我同你们一去。”

“你是说那妇人原来的份是小妾？”莫白薇拍着，陡然了一凉气，一字字的问。

第二百五十七章回忆

适才安凌远所说的那些，对她来说，无疑又是一个大的打击。

“我本是想写封书信给你告诉你实情，奈何父亲说，林家与莫家久不通书信，信鸽早已不能用。

少女扬起的眉角，倔而傲的样，与他记忆里那个年方五岁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话说到后来，安凌远居然人意料的支支吾吾起来。这与他昨日他谈及此事的表现，相去甚远。

“这就对了。”莫白薇猛地一拍桌，眸光转冷，“我终于知为什么那孙仁孺会对林府之事守如瓶了。”

人人都说林府死而复生的小妾，像是凭空之间人间蒸发了一样。但听安凌远的描述，瓷店的那个妇人，似乎就是林府的小妾。

捋清了关系之后，安凌远便持要去瞧孙仁孺。因为顾忌莫初雪的态度，他的话说得小心翼翼，“初雪，你要去么？”

莫白薇于这些事上，一向又，所以，她暗自替长笑了笑，愈发觉得自己昨儿的决定，一儿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