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付宣的声音，“睡了吗…”轻轻被他拍了一下。

“小白？”

“小白，我的房间灯坏了，今晚我睡你这里。”

“以后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是你的家人，有责任照顾好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好和付宣的视线对上，他表情是淡淡的，眶却有红。

燕禾被他突然的动手吓了一，看着人走了以后，松动了一下撞在柜角的脊背，然后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

「请回吧。」

“你！”方铭被燕禾冷淡的态度瞬间激怒，突然站起来推开燕禾，接着摔门而。

人生就是这么戏剧吗，大学是广播社臻之声电台的主持人，现在却一句话也讲不来。

燕禾在心里迟钝地。最近熬夜写代码，心力瘁，很快就困得没力气思考了。抓着被边缘的手指渐渐松开，朦胧昏暗的灯光下又被另一个人握在手里，过一会儿又不舍的放开。

太可恶了，什么锅什么盖，方铭这样暴躁无礼的人喜的付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一想到腹中可能有了和他的孩，整个人都气得要砸墙！

「“我们”离婚，为什么问我不问他？」备忘录打上这一行字。

「嗯。」

燕禾忍着心中的疑惑，朝付宣了，然后往里面挪了挪。付宣不经意划一抹淡淡的笑，然后一骨碌溜了被窝。

肩膀不小心被碰疼，燕禾发一声气音。声音不大，却让付宣觉察：“小白，哪里不舒服？肩膀吗？”

付宣打开床灯，一片淤青明晃晃地显示在光的右肩后。他是什么了，伤这么大一块？丑陋的痕迹爬在燕禾的上，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燕禾和他相时间不短，却从来不会主动告诉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更不用说受伤了被欺负了等可以向自己哭诉安的行为。

「你找我有什么事？」

「还好没有碎屏，不然低我得追去。」

“是摔了一跤？还是撞到哪里了吗？”

概自己像看怪一样的神情也被看到了…

半梦半醒之间燕禾摇了摇，下意识皱起了眉，只觉有只手在剥自己的睡衣。

轻轻叹了气，然后拿了块巾裹着冰袋冷敷。这么大的淤青他一定很疼。极端的刺激让燕禾瞬间清醒过来，睁是灯光从侧面照过的付宣的脸，有一认真的好看。平心而论付宣的长相很好，如果不是因为他和自己的纠葛，相由心生会更好看。

“应该不是天生的吧，能听见但是不能言语。”了玄关，“我叫方铭，和付宣在一起了。”说着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他可怜你，不好意思提来，希望你能首先提离婚的事。”方铭脸微微一变，故作镇定。

「你睡觉闭着睛，什么都看不见，灯坏了不亮了有什么大的影响吗？」

这样想着想着就到了九，快要睡着的时候，不大的关门声提醒燕禾，付宣回家了。窸窸窣窣脱外的声音和卫生间洒密密的声钻燕禾耳朵里。

往下一撇，发现原来是在理傍晚被撞的淤青，「好吧，暂且原谅你大晚上不睡觉还吵醒我。」

「这关我什么事，有什么想法你自己去找他。」

渐渐肩膀被撞的地方有疼痛袭来，刚好接的单今天都完了，于是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床上休息去了。躺着躺着莫名会想到方铭中的“哑”，这个事实一直让燕禾很挫败，医院检查不上的病，就推脱说是因为心理上的问题，导致无法说话。

“只是想问你，你们什么时候能离婚？”

大学时期燕禾为了去聋哑学校当义工，于是修了手语课，刚好现在苦涩的派上了用场。但令人吃惊的是，付宣能看懂手语，果然全能材生就是不一样…还专门修了手语。

故作惺忪醒来，朝他比划手语：你回来了啊，不好意思，太困了，我就先睡了。

「心理问题？那如果有个人能着我说来，我能像正常人那样吐我的心声吗？但想了想也不是因为畏惧。总之，依旧想不来到底什么理由阻拦了自己声带的工作。像卡着一块石，怎么也不能顺利通过。」

「下次不给陌生人开门了。」

手懒得比划原因，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