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既然到了，请来一见，有什么疑惑，何不直接与贫相询呢？”

语气中的疑惑不似作伪，也就是说，这士不是来打架的、起码不是来害命的。但仍不能放松，看他好说话，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我再接再厉：

既然要打架了，我也不怕暴了这里有俩人的事实，反正没人揍得过系统。又猛拍了两下系统的后背：

我惊得下快要掉到地上去了，我和系统离得这么近，都没听清他讲什么。这隔了得有三十米往上……而且听小士的意思，貌似还听全了他说的是啥，不然怎么知他是在自言自语地问问题呢。

士却不知我内心的夺命连环问，继续说：

我一噎，更是说不话来。这哪里是士，皇帝差不多就这派了，一句歉也没有，光顾着自己的理。

这时候，不是应该顺势补上一句“一时心急，失礼之，请多多包涵”吗。他倒是一台阶也不给人留。

他立刻大皱眉，跟大人教训不听话的小孩一样，目光不善地看着我。我用型莫慌，猥琐发育”的解释后，就清了清嗓，大声喊：

系统无语地瞥了我一，但这与他一开始就想莽过去用暴力摆平的想法一拍即合，也没多吐槽。

“长说来相见，恕难从命。在下虽是孑然一，可也惜命。”

我一边唾弃他装，一边兴奋地扒着门边直看，只恨手边没个摄像机，给穿越后第一次“决斗”全程录像。

这却是我心里的一个小疙瘩。我门时从楼上围栏的里朝下看了看，正巧望见刚刚下去转达我意的梅香与他争执。他就那么堵在上楼的台阶，叫一百人来看，一百人都觉得是故意来找茬的。

但他背后赫然是一柄长度两米有余的剑，即使他本就很，那剑依然只能斜斜地背着，不知用什么方法，牢牢地固定在他背上。别提那时不时闪过的黝黑寒光，证明这剑用料上等，就算只是实木块儿，这么大的一个，虚弱的也绝对不会背得这么轻松。

“因此才到楼中，想知那是什么乐，是何人所奏，又是如何演奏的。”

我有傻。从特长的角度看，他脸若长得好看，那也很像主角——以这条件，就算不了主角也肯定是个重要角。可之前已有了主角预备役宿嘉良了，怎么又窜来一个？

“这不是小事，”即使隔了这么远，我还是能脑补一张严肃的脸，“恩师曾授业于我，他好音乐，我便也通音律、识乐谱。他说过，比起武功，若我发现几个新乐、或者几张未广泛传的曲谱，他在九泉之下也会安息。”

虽然总觉有什么不对劲，但是时候教熊孩人了。他声音听起来天20岁，古代人都晚熟，现在当一，保不准孩就救回来了，他长辈还得谢我。

“我看好你。”

“……嗯？这人……怎……？”

清越冷彻的嗓音，有如珠翠玉石相碰一般。

见系统渐渐近，应该是受到了绝世手的气质，士歪了歪，背后的剑无风自鸣。

“命？此话从何说起？”

“长夜来此楼客，不知所为何事，与小小琴师又有何关联？”

相比略有些宽松，更显得材削瘦，活像个病痨鬼，放在现代，就是典型的电线杆板，不免让人有几分轻视。

“系统，削他。”

可不呗，钢琴曲，还是录播的。纵使系统品音质再好、比肩现场，击弦的也是那个锤儿……

他左手中蓦然多了一把剑（八成是临时兑换的），随手挽了个剑后，就迈着不快不慢的步伐朝对方靠近。

应该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系统绷，薄微抿，一手在我前作势挡了挡、意思是叫我一会儿躲在这里不要动弹，左脚前移，就要去，被我疾手快地一把薅住。

他唠这一大通，说的有鼻有。难不成是那的、天才？又武艺、又通晓音律？

“就为这小事？”我憋着一肚气，心中悲愤莫名……早知我光放那十面埋伏了。更重要的是，对方的目标与手段并不对等，被他这么堵楼梯一搅和，今晚接下来的生意算是黄了，只能吃到早早就跟姑娘们上了楼的那一批顾客的利。

系统突然小声嘀咕，语气中有几分纳闷。我正想问他发现了什么，那士便有了动静，转过来正对着我们躲藏的方向，朗声：

“我京寻人，路过贵地，听楼阁中传来阵阵乐声，极为奇异，非丝非竹……此话也不确切，凡乐，均由匠人亲手弹奏，可这楼里却不同，虽有弦动，却无指弹压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