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不解：“为什么？”

“那是第一次这个腹腔镜？”

她刚到医院实习时，见过一个实习医生和导师一起上手术台，当手术宣告失败时，那个实习医生走手术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厕所里痛哭了一场。

所幸，在她经手的手术里，目前还没有现过意外，也没有失败的案例。

她迅速低下，扶起平板电脑，下了播放键，说：“我、我就是再看看……”

傅西泮犹豫着开：“怕也不怕。”

傅西泮侧过，看到她微红的脸颊，转而直起拉开她旁边的椅坐了下来。

白芷似懂非懂地。

相比于手术连轴转的外科，她能够练手的机会不多。

傅西泮一句话戳中了她的担忧，“害怕失败？”

傅西泮拧眉：“因为重症病房连家属都不来。医生护士是病人唯一能见到的，是他们所有的希望。这时候我们都崩溃了，

暧昧的姿势，淡淡的雪松香，还带着傅西泮的温，扰得白芷心慌慌。

每次穿上手术服，她的心仍是张到悬在嗓，只有手术完成后，她才能舒一气。

傅西泮两手撑在桌面上,微微俯，将白芷圈在了怀里。

今晚当值的白芷坐在办公室里,聚会神地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

她辜负不得。

所以每次手术前，她都要反复查看过往手术案例，罗列所有手术中可能现的意外，以确保万无一失。

“就是……张阿。每次手术前都张。”白芷伸手停了播放的视频，转过，面对傅西泮，“傅西泮，你是不是所有手术都很熟练呀？”

“不是。”

她专注到傅西泮走办公室,都走到她边了,她还没注意到。

她想起了傅西泮曾经和自己说他转过重症科，她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傅西泮，你是不是经历过多次手术失败的？”

“嗯。”

白芷若有所思地。

他甚至用手在桌上比划了一下，“那时候每天桌上的材料都有这么，几乎都是失败的。每天都在受挫，反反复复，还不能表来，只能每天下班以后自己调节。”

“那你张什么？”

“哈？！”

“第一次主刀？”

“那倒没有。四级手术我得少，要也得和主任一起。但是腹腔镜取石这个还可以。”

“你是在临时抱佛脚吗？”

他低看着她手里的平板，正在播放的是一个腹腔镜手术的视频。

病人将全信任给予了她，这份信任承载着生命和一个家的重量。

傅西泮，神黯淡了一些。

“也不是。”

过了一会，他才扬起脸，半开玩笑地说：“我在重症科待过一阵，医师生涯里一多半的手术失败案例都贡献在这里了。”

傅西泮说的理她自然是懂的，病人也是懂的，可惜病人的理解不能减缓她的张。

白芷被他突然发声吓得手跟着抖了一下，平板电脑啪地一声拍在了桌面上,而她仰起，发现傅西泮用将她困在了桌间。

“嗯。你不害怕吗？”

他尝试着解释：“虽然害怕失败，但我知失败无法避免。失败不是失误，只要是手术都是有风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