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激动地要起来了，他上给徐家清回复：“二哥哥，你今天有没有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从来不响，是不是这手机坏掉了？”

月牙将手腕放在了徐家清手上，徐家清悄悄抬了手，将帘掀起来一个，说着：“月牙，今天还睡我这边吗？”

「月牙，你这会在家里什么呢？」

一只手从帘下探过来，月牙立刻把膝盖凑了上去。

“是我不好了。都没空回来多陪着你，连电话都没和你打过。但你以后也不能不听你还有我哥的话，你一定要时吃饭，不能总跑去外面受寒。”

“月牙，你以后别再每天等我回来了。我不想你被蚊叮成面包。”

到了这个月最后一天，徐家清只剩下两天的班要守，月牙又在门外抱着儿等他，真到徐家清回来时候，月牙的那份晚饭都放凉了。在沉的天里，月牙眯了睛，隐约看到一个人形朝他走过来，然后才听到踩的脚步声，月牙就一笑了，上的和疼好像也都消失了，抱着鱼缸站起来。

到了哥哥，又说：“小榕成天在家里心神不宁的，举着你给他买的手机天天问我，是不是手机坏了，怎么二哥哥还不给我打电话。你们俩这么分不开，又不听话，脆你把小榕带到你医院里去吧。”

徐家清问他怎么在屋外坐着。月牙只说想早看见他回来，徐家清又问，那去屋里等着多好，雨天夜里凉，你又穿这么薄，冒了怎么办？月牙就说，在屋外等着，能比在床上等着早一分钟见到他，只要能早一些，哪怕早一秒钟，他都是愿意的。

月牙将手向下了，竟抓到徐家清两间那一柄雄赳赳起来的尘，当下手扶着那儿，

“二哥哥，我知。”

月牙说：“是，这是三天前咬的，就快下去了。”

把月牙领到屋里，哥哥嫂劈盖脸地一顿吵，嫂直说：“徐家清，你是彻底把月牙变成你的人了，现在我弟弟都不听我的话了，饭也不吃屋也不回。他整天为了等你在外面一坐一个下午，都快成了蚊的血库了！”

每天天黑时，徐家清会浑漉漉地回来。下午睡醒了觉，月牙实在想徐家清想得不行了，就捧着鱼缸到家门前的台阶上坐下看满世界的雨，无聊发怔地望着苍茫的天空。月牙特别蚊，青州的夏天蚊又成群结队的，在屋外坐一小会儿，蚊争先恐后地往月牙上撞，隔着衣服都能叮一大个红包。搁外耗上一个下午，月牙不停地在胳膊儿上抓挠，叫咬的上没一块好了。有时怕他着凉，开了门让他回屋里，一看他满的蚊包吓了一，拉起他的手就要屋，可月牙说什么也不动，两手肘抵在膝盖上撑着下，说：“我等二哥哥回来。”

徐家清摸到月牙圆的膝盖骨上一的，问：“月牙，这是蚊包吗？”

徐家清低一看，果然看见月牙满的鼓包，才知月牙每天都想自己想得辛苦，心里又是温又是烦忧。

吃过了饭，他把月牙带回屋里，拿着医院领过来的驱蚊香让月牙好好泡了澡，把上洗净了，月牙就换了睡衣，在自己那一侧躺好。他单等着徐家清洗完了，把房间门落锁，又熄了灯，受到床那边压上了一个重量，心就咚咚地猛起来。

月牙笑笑，“我下午睡醒过来都四五，每天也就在外面两三个小时。阿姨又不让我活，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呢。”

过了好几个小时，手机才“叮咚”一声，徐家清回了句：「傻瓜，你手机是新的，怎么会坏呢？」

月牙一个翻，裹着夏凉被就到了徐家清怀里。徐家清说：“这些日，你每天都要钻到我这边，就像个抱枕似的。”月牙曲着，在徐家清的上磨蹭着，像玩耍一样，两手在徐家清腰上捂着，捂得那像有两个汤婆着，徐家清使坏着说：“月牙，你手往下摸摸。”

老是接不到徐家清的电话，月牙慢慢地不喜拿着手机在上了。他每天练字练得手都要拿不住笔了，就去台上取一把鱼。那天在游乐场小女孩送的金鱼被放到了卧室床，月牙觉得小金鱼孤独，也没有玩伴，就把当初从月牙岛离开时带来的鹅卵石丢了鱼缸里，又拿起彩笔，在缸外面画上好多绿油油的草和虾米，小金鱼果然比以前快了好多。徐家清买来了鱼，让月牙每天喂它三次。月牙掐准了时间，每次自己肚咕咕叫了，就把鱼洒几颗到面上，等着金鱼吃完了，他才门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