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月牙忸怩的样不像是说谎话，但徐家清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对月牙说的终生之定的话了。

“家清，你不想我怀吗？”

“当然不想！你才几岁，你生的了孩吗？”

他好怕他刚刚得到了月牙，就迫不得已要失去他。

“你既然要娶我，我以后，不就得给你生娃娃吗？”

“嘘嘘嘘…月牙，月牙，这话你可不要逢人讲，特别是你和我哥哥。我当然也想和你永永远远在一块，但是要等你长大了。”

“长大？我现在还不够大吗？我都已经有月了。我要什么时候才算长大呢？”

他怕如果月牙真的寻到了他的亲人，他就会离开自己，离开徐家。可他又无法违背着良心不在暗中默默推这件事情。

这是个连徐家清也不好回答的问题。他能如何解释，等你成年？等你把调养好了？还是等你和我结了婚？

徐家清凑到月牙后背，将他的碎发拢到耳后，月牙正要回，却一僵，徐家清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梁骨往下画直线。

就像直到现在，他也还是没有勇气，把给月牙寻亲的事情告诉月牙和嫂。护工时蒙士谦的一句话一直牵着他的心。

徐家清没给月牙解释这么细，反正这玩意月牙也完全用不上，但月牙好像不兴了，心里受伤一样低下了。

“月牙。”

面写着呢，避啊。…就是我们时我着，你就不会怀了。”

毕竟他不过是月牙名义上的恋人，而对面，则是月牙一生一世的血亲。

“家清，你看我画的这个…”

“月牙，我真想陪着你，一起长大。但我也不知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月牙的心脏被打了个结。

没有人能给长大下定义。徐家清比月牙大五岁，但他对着哥哥嫂讲自己长大了，也照样会问心有愧。更多的时候，他是个和月牙一样不懂事的小孩。他像月牙一样，觉得世界的运转就是应当照自己的设想分毫不差，所以任何的变故降临到边，都会让他在短时间内难以理解，拒绝承受。

如果为了把月牙留在边，而阻挡他与他的家人相见，那他徐家清算什么男人？月牙是个多么在意自己会被亲人抛弃的孩，亲鉴定的结果在下午就会来，他却没有勇气去找罗森问清结果。

“你昨晚说，你会娶我的…”

看着坐在书桌前画填布画的月牙，徐家清想到了嫂时淼。如果这件事也让时淼知，她会不会和自己一样，舍不得这个和自己好不容易活到如今的弟弟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