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下半身向上抬。身材么,好像也蛮好。不过大部分精锐alpha不都这样吗?就像他的哥哥苏铭…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开始伸向了阴茎,直到阵阵酥麻感传来,他才发现他居然在想着这个只见过一面的alpha自慰。
他赶忙坐起身来脱光了衣服,在卫生间里用冷水给自己冲凉,那奇怪的感觉才逐渐褪去。
当天晚上,苏琪失眠了。他为自己会对这样一个自己讨厌的alpha这么在意而烦闷恼火。为什么只是一面,自己就忘不了他?
他算什么?肯定和别的alpha都一样,为着一点运气和手段讨来的omega们的仰慕而忘形得意夜郎自大。他凭什么?
他有老子厉害?哼,整个年级没有任何一个alpha敢说在工作和学习上比他苏琪做的好。一点雕虫小技就把那么多人骗了,把本该属于领奖台上的苏琪的认可全部抢走。
从此两个人就开始了在学习和生活各方面的较量,他讨厌顾念东总要和他争奖学金,和他抢项目,对着他说很多伤他心的话,以及,他对着别的任何人都很温柔友善,只有对着自己永远板着一副冰块脸。
这是赤裸裸的针对,苏琪收到了来自顾念东独一份儿的讨厌。
苏琪不太弄得清楚,遇上顾念东对他来讲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就是个又呆又傻又脑残又嘴贱的臭alpha,可有时候,这个alpha却会在不经意之间撩拨到他脆弱敏感的心思。
但这场长达三年的明争暗斗,最终以苏琪的失败而黯淡收场。因为职场普遍存在的性状歧视,苏琪没有进入他梦寐以求的YC公司,只能在一家小公司里委屈地做个底层小运营和视觉传达设计工作。
这个打击无疑是巨大的,苏琪心有不甘,他没想到走出象牙塔后的社会职场环境对于omega会如此不友好,明明他不比任何人差,明明他有着极高的行动力和顶尖的工作技能,明明他有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可最后还是因为可笑的性状歧视,他的所有努力付之一炬。
他为此难受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有些怀疑自己的人生究竟还有没有通行出口,是不是他再怎么努力,这辈子也就只能如此遗憾的度过,像蝼蚁一样孤独地活下去了?是不是那些被他看不上眼的,被他的omega朋友们奉为圭臬的道理才是真理?
但哥哥的一通电话又激起了他不灭的斗志。
哥哥说,如果工作上有困难,可以考虑回集团工作。他会为苏琪安排一份足够地位和体面的职务。
“永远不可能。”他回复到。他不会再自取其辱地回去了。他已经是无根之树,无脚之鸟,他不会停下对改变命运的追求。现在的工作虽然不能让自己满意,但不幸中的万幸是,他的上司是一位同样优秀的女性omega,这位上司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拼搏奋斗的影子,所以还是比较器重他的。上司的鼓舞也让他相信,在自己不懈努力下,一定可以不断上升到自己期待的高度,他会证明作为omega的自己不比任何人差。他要挺直腰板活着。
再后来,就是剧情急转直下的同学聚会,和顾念东荒唐的春宵一刻,以及现在…他们明天就要去民政局扯证了。
“说完了!”苏琪擦去脸上的眼泪,又恢复了平日硬气的态度,“很无聊吧,我的故事。”
顾念东还没从苏琪的往事里抽离。他后知后觉为何大学期间他们会成为仇家,也意识到自己接着斗嘴的名义说出了多少会刺痛苏琪的话。
一种夹杂了后悔,心痛,同情以及疑惑的复杂心情涌上心头。他看着苏琪,像看着一颗内里被蛀空了的梧桐树。他的强硬,他的高高在上,他的玩世不恭,不过是他对抗这个世界对于双性人和omega大山一样的偏见的武器。可他不管如何熔炼自己的伤口,还是因为自己善良的本性而溃不成军。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吗?从来不是。顾念东很想站在所谓神明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问个清楚,为什么不幸的事总喜欢接二连三地找上一个善良的人?为什么可怜的特质永远像卫星一样围绕着善良这种品质转动?
老天爷,为什么你喜欢折磨我们这些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普通平凡人?
现在他们凑到了一起。在彼此的生活都走进了死胡同,在顾念东最颓丧的时候,苏琪闯了进来。这难道不是一种难以表述的缘分吗?他失去了这个孩子,而善良的苏琪又给他带来了另一个孩子。
是苏琪的存在,把他从泥淖中拉了出来,是苏琪的存在,让他能从每天的奔波劳累中尝到甜头,是苏琪的存在,永远像小桔灯似的,他是个野人,挑着灯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走,看不见该走什么方向,看不见哪里会出现豺狼野兽,但他自己可以在寒冷里被小桔灯温暖的光芒环绕着,至少他在这片黑暗里成了稀有的光点,至少他知道,自己依然捧着这盏小桔灯不停地走,走啊走,没准哪一天,他就找到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树洞,他要把这盏小桔灯挂在树洞里,挂在自己的头顶,在辛苦觅食一整天后躺在草皮上,把灯光当成被子满足地睡去。
顾念东把小桔灯搂进了怀里。
“顾念东…”苏琪睁大了眼睛,两只手挤在自己的胸脯前面,“你干嘛搂我。”
“苏琪,我会对你好的。”
“你说什么呢…怎么突然这么跳脱…”
苏琪闻到了一点点阻隔贴下的耳垂散出的米兰香,随着顾念东低低的呼吸声打着卷飘到他身上。
“你会不会因为我以前的事看不起我?你说实话,我这次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