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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行渐远(3/5)

他的态度也变了,变得一点不拿他当外人,只要宿舍只剩下他们两人,程英就会从头到尾只穿一条裤衩子裸奔。

安槐觉得程英的这一举动有些刻意,像是故意给他展示自己的好身材。这让安槐抬不起头,和体格壮硕的程英相比,他像条白斩鸡。

桂花和槐花花香相似,只是桂花浓郁,槐花清新,只有这点微小的差别,安槐总会分不清空气里飘荡的气味究竟是自己的,还是程英的。而且程英有个毛病,从不在意自己的易感期,老是弄到信息素飙到满屋子都是,才会被室友们提醒着赶紧打抑制剂。

有那么一次,安槐晚自习回来,隔着门就闻到了桂花花香,开门后发现发着烧的程英一个人在床上长眠不醒。

他急忙爬上程英的床,程英的下身居然没穿裤子。

平日里见他昂藏七尺,进了易感期也是一副霜打茄子的可怜样。安槐努力不去注意程英勃起的内裤里傲人的一大包,他拍着程英的脸颊,问他抑制剂放在哪里?

程英睁开已经濡湿的双目,情意绵绵地看着安槐,“槐槐,你帮我标记一次吧。”

“槐槐”这个肉麻到姥姥家的昵称就是这么来的。安槐当场拒绝,他想,程英大概是神志不清了,才会要自己的alpha室友给他做标记,还用称呼恋人的模式称呼安槐。

“去你的…要是换了东哥回来,你是不是也会喊人家「东东」,要是韩飞,你肯定叫「飞飞」,程英,…你这人真不要脸。”

“…槐槐,我喜欢你…”

心肺骤停。安槐的一巴掌轻轻落在程英脸上,“你说什么疯话?我…”

程英的右手已经顺着安槐的膝盖摸上了大腿,再摸下去就是性骚扰了。安槐顾不得别的,咬了咬牙,俯下身子向着程英的右耳垂咬下。

安槐不知道,这一咬,是他们日后孽缘的开端,也为六年后的那场雪月风花埋下了伏笔。

程英的右耳垂,含起来像是块桂花糕,让安槐舍不得用力,也舍不得丢口。

一分钟之后,疯迷的alpha进入昏迷状态。安槐闪电一样跳下了床开门通风,把满屋子的桂花和槐花气味冲散,他极度不安地意识到,自己吻向程英的耳垂时分泌了太多信息素了。

最气人的事还在后面,安槐自然不会把给程英做标记的事讲给顾念东和韩飞听,可第二天一醒来,程英就掀起床帘冲着楼下的三人大声喊:“谁他妈把我标记了?谁!哪个狗日的?”

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顾念东和韩飞同时看向了傻眼的安槐。

对于程英的翻脸不认人,安槐也不辩解,他压着心里的气恼,昂头看着程英,“我个狗日的把你标记了…”

说罢就抄着书包受伤离去。手机上传来好多程英发来的道歉消息,安槐直接无视,一整天不做回应。

被标记一下就破口大骂,他就这么嫌弃自己吗?一这么悲戚地想起来程英上午的嘴脸,安槐就想哭出来。

到了晚上回寝室,桌子上堆了好多奶茶零食,还有程英的一张字条:

“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都是月亮惹的祸。”

“神经…”字条被安槐撕碎丢进了垃圾桶,那些零食也悉数分给了顾念东和韩飞。到了十二点也不见程英回寝,安槐提了一嘴,韩飞说,程英今晚去陪他新女友。

…易感期刚刚过就惦记着和新欢打炮,想用点小恩小惠就征求安槐的原谅?门儿都没有!

他直接在手机上回了程英一条:「以后少和我说话。」

第二天是周末,安槐因为失眠而睡了个大懒觉,一整晚他都觉得胸口发闷,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睁开眼,居然是一条壮实的胳膊横亘在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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