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程英的房间里。
这一天,还是来了。
哭闹和挣扎毫无意义,这场性事的前两分钟,恐惧操控着安槐的大脑,把他从昏昏昭昭的困意之中拉拔出来,程英按着他的肩膀,带着烟酒气的吻从额头向下到了喉结。
第二阶段,安槐从无谓的反抗过渡到主动配合。程英腾出了一只手抓握他裤子里的欲望,没过一分钟,他就有了生理反应。安槐的两只手紧紧扳着程英的后背,希望能贴紧他的胸膛。
身下人的顺从和预想之中的场景冲突,程英心里有了疑惑,放慢了手上动作。
以安槐的性格,他应该痛骂“酒后乱性”的自己是个混蛋,然后要自己离他远些。而不该像现在这样,主动索要着抚摸。
“老安,你为什么不反抗我?”
“有用吗?”安槐亲吻着程英的下巴,“如果你真发酒疯要上我,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你只是想借着酒劲和我玩耍,那也不用我反抗,过一会你就会从我身上下来。反正酒就是你的理由,明天一醒过来,你只管坐起来大喊:「哪个狗日的和老子睡了?」我什么都不是,不过是被你上了一夜,你也不会管我,不会在意我…”
安槐的眼角流下几颗清盈的泪珠,“你要做就做吧。我就一个要求,别内射。我不知道你和那么多人睡过之后有没有染上脏病,如果有,你别传给我。”
程英呆呆地看着安槐泫然欲泣的脸,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安槐,我竟然不知道,你嫌弃我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程英心里更委屈,更憋屈。在大学时他就确认了自己对安槐的心思,可安槐骨子里是个传统的男人。这世上少有两个alpha男人做结合的。因为了解安槐的性子,程英知道,安槐不会答应自己。
所以他把这朵喜欢的花开在心里,用和安槐长久的陪伴来浇灌,用两人几乎一致的信息素作养料。只要安槐还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愿意听他这个浪子口若悬河地讲三国的听众,他就觉得挺满足的了。
所以在大四,得知安槐谈了女朋友,他纵然心碎,也仍在面子上做出最兴奋的样子,强颜欢笑着在宿舍里带头开安槐的玩笑,用最假不正经的话表达着对朋友的祝福。
“和人家姑娘挂上几垒了?”
“互相见过家长了吗?”
“工作之后肯定要和她住一块啊!这还用问…”
他的假笑比安槐更开心,好像是他找到了真爱一样。那段时间,他把自己埋进连轴转的毕业事宜里停不下来,几乎每天都夜不归宿——他不想一回到宿舍,就听到安槐和他女友语音聊天的声音。
所以他更加频繁地更换男女朋友,在每段恋情里浮光掠影,用和不同美丽面孔的牵手,接吻以及床笫之私来填补失去安槐的空虚,但内心的空洞却越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