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后撂了一句什么话来的？

“喂，老白，是我，怎么了？”

接下来就更加收不住了。两人都喝了酒，也都带着气。萧落月记得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在屋里打了一场，自己没留手，狠狠给了他几拳，然后在楚绡复杂晦暗的神里，推开门就走了。

“唉……都什么事啊。”萧落月无力地抚上自己额。

本来去同学会时还记得的，他还跟楚绡商量了半天要不要把同学会翘了，两个人好好地吃个烛光晚餐再在床上好好实验一下刚买的几盒小玩意，纪念一下这从青梅竹走到相依为命的十几年。

萧落月手指一抖，一片雪白的瓷片刺破了他的掌心，蜿蜒的血沿着指尖滴了下来。

是我的错。

是他俩的纪念日。

楚绡一偏，躲过了，红酒瓶碎在桌角，酒像血一样溅了他满。

楚绡当时说什么来着？好像是说，“机会难得，你也好久没见过老同学了，去见见，早回家。回晚了罚你。”

萧落月心里想着，这事是自己不对得更多，伤了楚绡的心。晚上是要好好个歉。——要不然上那对带铃铛的最疼的夹，再条尾，个耳朵，当狗跪门等楚绡回家怎么样？然后自己摇着尾汪汪两声，让他把自己狠一顿再狠狠上一场，估计也就该消气了。老夫老妻了，哪有那么多的隔夜仇。

，站了起来，明显开始动真火。楚绡将近一米八五的上他原本就极有攻击的凌厉容貌此刻看起来极有压迫。萧落月却不，酒意跟着愤懑一起上，抡着红酒瓶就想砸。

如果不是我昨天那样闹脾气…楚绡他本来不

楚绡伸手扭住了萧落月的手腕，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扯。萧落月气得厉害，上脚就踹。

楚绡的情况非常不好。他是以意识虚拟世界的，但是此刻他整个人的意识海一片狂暴，如同被撕碎了一般，而每一个碎片都有如疯狂一般地在咆哮，在癫狂，在绝望。

萧落月几乎是连带爬地扑到楚绡的虚拟仓旁边，在屏幕上调数据，一目十行地看。

“楚绡他……事了？”

结果被吴老师去世的消息一冲，萧落月整个人神魂不定，什么都忘了。

其实萧落月和楚绡算是同事，都隶属于位面系统理局，只是就职于不同的门。楚绡的工作他是了解的，是作为系统理员，穿梭于各个大千世界中，理世界的稳定。如果世界了BUG就去修一修，如果世界中人和人设差太远了就去改改设定，偶尔替代一下NPC推推剧情。一般情况下，理员都有金手指，也不算是个危险特别大的活。

越看，他原本就白皙的脸越苍白得见不到血，手指禁不住地抖。若不是白帆在后面扶了他一把，几乎要整个人着跪倒在地上。

然后等回来的是个气冲冲的醉鬼，张嘴就闹。一桌酒菜上手就砸。

楚绡几乎已经在虚拟的世界里疯了。癫狂破碎的意识无法回归，因此他的躯只能静静躺在连接着大千世界的虚拟仓中，无法醒来。

然后就醉醺醺地冲门，叫了辆计程车直接去了家酒店，开了间房倒就睡。

半个小时后，萧落月着气，现在楚绡的办公室。

他慌忙掏手机，以为是楚绡找他。但一见来电人号码，便怔了一下——不是楚绡，是楚绡的同事，白帆。

回家之后还这样大大地闹了一场。

所以楚绡是默默地了一桌菜，煎了排芦笋，开了红酒，从下午等到半夜，居然还断了联系找不到人。

“怎么会这么严重？”萧落月的声音暗哑得不成话。

但是……怕就怕万一。

睡够了，酒醒了，才觉得这事实在不太对。

“赶上系统临时升级，撤回来的时候，意识被一狂暴化涡粒冲了一下。”白帆的脸也非常不好。“其实楚绡他很有经验，理说这样的涡他能躲开的，结果不知怎么回事，今天他好像心神不宁的，生生被那段涡冲了个正着…萧落月？你还好吗？”

好像是一句……“老这辈也不想再看见你。”

萧落月一边胡思想，一边收拾这满地的狼藉。先把餐桌和椅扶正，亚麻桌布洗衣机，然后蹲到地上想把大块的碎瓷先拾起来。正在这时，手机在兜里响了。

他想起来昨天是什么日了。他刚才看到那瓶差在楚绡脑袋上砸碎的红酒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萧落月已经跪倒在地上，死死捂住了脸。从咙里发了压抑不住的哽咽声。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