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桂开过一回，风雨一过，又落了满地。

待所有人都退下，楚珉开问：“章大人不妨有话直说，珉可有大碍？”

楚珉知母后豢养私兵和死侍时，内心是有过挣扎的，他不相信自己会走到那一步，可越来越多的尔虞我诈，让他慢慢接受了这件事，这些私兵和死侍也逐渐转移到自己手上，安在中和营中。

来，一并看了就是。”

该怎么慎重，被人发现，左右都是死路。

“知了。此事你知我知，不必告诉母后。若是我不想要这个孩，可有办法？”

楚珉像是被雷轰了，一时间有些惶惑，上又回过神来。

这一诊，却诊了问题。

楚珉靠坐在椅上，觉全的力气都被走了，该怎么办呢？他反复叩问着自己。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到了自己这就变得这么棘手？

“孤明白了，你退下吧，换名开些安胎的药。”

“容臣再诊一次。”说罢又用手指其腕后桡动脉搏动，脸却没有半分缓和。

章太医是皇后边的人，对楚珉的也了解。

楚琰给自己带桂酒的情景忽然涌上心，有甜，也有苦。

醒来却没有看到人，唤了长青来，才知是楚琰来过。军务繁忙，楚琰回京叙职，空到了东，看到楚珉睡了，没把人叫醒，坐了一小会，又走了。

“是。”楚珉应，心里恍惚已有答案。

“是。”

切完脉，他脸有些不好看。

章平脸有些难看，“男生养本就不易，此时堕了这个孩，却比生下来要危险得多，殿下慎重。”

终究还是要走到那一步。楚珉长叹了气，叫长青来，吩咐了些事，又靠在垫上，思绪繁。

胎儿照理应该还未成型，楚珉将手放到小腹上，自言自语：“无论如何，我会护住你的。”

不知什么时候，楚珉睡了过去，隐约有人把他抱起来。可楚珉心力瘁，并没有睁开，由着那人把自己抱回床上，沉沉睡去。

“殿下是有些虚，施几回针，再服些温养的药就好了。臣施针需静，可否请殿下屏退其他人。”章平有些惶恐。

最是无情帝王家，后手早在自己被封为太之时，母后就帮自己准备好了。

“殿下……这是有了”章平低着，不敢抬去看他。

楚珉本不是个弱的，这阵却总觉得疲乏，胃也不大好，只当是时令错，没往心里去。

“殿下可与他人行过好之事？”章平鼓足了勇气，才把这话说来。

“可是有什么问题？”楚珉见他神情不对，问。

“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