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脑内忍不住发散思维，这话里怎么还带着几分醋味儿……莫非又是一场三角大戏？

“我要杀了你你也不怕？”

郑凡脚步未停，说：“快到了。”

路上，郑凡不知想到什么，冷笑了两声，问他：“你不害怕？”

郑凡的语气不太好：“这里的路不好走，别动。”

“还是为了倩儿师？”

“我相信你。”姜瑶的语气依旧十分诚恳，“不过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到什么？”司粮司？可在他记忆里，去司粮司并不需要走这么崎岖的路啊……姜瑶锐地意识到情况不太对，他想要把手回来，却被对方死死地钳住，脚下稍慢半步，不知绊倒什么失了平衡，直愣愣地向一旁倒了过去。

“啊？”这一声听起来很是茫然，郑凡疑惑的同时，听话地把房门关好，姜瑶这才松了气，抹掉泪望向他——即那团灰的赛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的睛好像不能见光，抱歉。”

姜瑶早就闻到了香味，真情实意地：“多谢。”他顾不上自己发还着，摸到桌边坐下，虔诚地捧起饭碗。碗中的米饭粒粒分明顺Q弹，盘中的白切滋味正好齿留香，姜瑶吃着吃着，动得甚至有想哭。

姜瑶求饶的话还没说完，郑凡便已经停下脚步，手上一用力，便把他摔倒在地上，好在那不是结结实实的泥土地，铺了一层草，摔上去不算疼。

姜瑶很是真诚地问他：“我该害怕吗？”

姜瑶忙捂住双慌忙：“门！先关上！”

他没敢把这话说来，只。

郑凡中带着几分恨意，双手持剑对准姜瑶的心，向下刺去。

郑凡扶着他一直向前也未停下，姜瑶半天没听见他说话，忍不住问：“现在又到了何？”

药？姜瑶想了一下，才明白对方指的是应该是昨天拿来的固元丹，当即有不好意思：“昨夜太困就先睡了，一时忘了。等下就吃。”被这么一提，他又想到那枚陆寒当补偿给自己，同样被放在桌上的玄晶，当即把手伸向木桌上唯二的两抹异，一手拿瓶一手拿石，揣了怀里。

姜瑶想了想，说：“其实我还不……”

“这不是你该知的事！”

郑凡在旁坐下，忽地开：“这药你怎么没吃？”

“……我没撒谎。”

“……这可是倩儿师的心意，你可不能辜负了。”

这么想着，情绪难免有些低落。

郑凡似乎了下，接着便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是你吃的。”

“不是！”

“……恩。”姜瑶站稳，轻轻，没再问要去哪儿的事儿。虽然他有预，这次自己怕会小命不保。

“我觉得我们还能再谈谈。”姜瑶一边说着，一边跪下来，试图在地上摸索着掉落的拐杖。不料即将伸向拐杖的手被郑凡一脚踩住，疼得他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姜瑶自顾自地猜测起来：“是因为我以前对你不好？”

冷了把脸。他还在想着怎么才能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把发束上，就听见房门吱呀地打开。耀的光线自门外照来，刺得他双目一痛，泪登时淌了下来。

“晚了。”

那就是了，这孩还真是好懂。姜瑶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猜中，略有些不过瘾。不过既然知了原因，那么就代表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这孩真是意外地诚实啊。姜瑶在害怕之前忍不住先笑了来，而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即将杀了自己的人，当即很诚恳地说：“抱歉，没忍住。”

“……”

在脑袋即将要落地的刹那，姜瑶忽然想到一件事——这一下虽然死不了，但应该会破相吧？好在在那之前，他便被扶住了。

“到了。”

用过饭吃过药，姜瑶在郑凡的帮助下把整好衣服和发，寻了抹额一条拐一只，被人扶下才了门。他一边听着耳边郑凡念叨着这里是什么那里又是什么，前走几步何时拐弯，湖中的荷开得正艳，缺了的荷叶上尚在，一片景。可惜他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