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你听我慢慢说。鲛人族有一个规矩，每个族人都会在他成年的那一日拥有一次去往凡间的机会。这也是他们唯一一次拥有双，化为人形的时候。我要讲的就是这么一只鲛人。她的名字叫作海女，是鲛人族中最受的，也最年幼的一只小鲛人。她拥有倾国倾城的貌和善良的品行，每一只鲛人都慕、尊敬她。”

陆凌：“那然后呢？”

“唔……”陆凌动了动脑袋，并没有起床的意思，反而将姜瑶抱得更了几分。

就在姜瑶琢磨着他是该不顾自命地叫对方起床，还是当自己没醒过，再睡一觉的时候，房门忽地被人轻扣三下，接着传来阿七的声音：“少主，大少爷现在堂屋，要您速速过去见他。”

“……确实。”姜瑶十分违心地表示了赞同。虽然他很想吐槽善良的品行、以及受人尊敬这两，但他忍住了。

而在这个世界中并没有穿越这个概念，夺舍他人这事，向来被视作修禁术，而凌霄派向来以除为己任……

这哄小孩睡觉的即视未免太了些。

姜瑶想了一下，觉还真是。他说：“确实。”

姜瑶琢磨着再这么讲下去他是睡不了了，只好故作无奈地说：“后面么，实在是记不清了。不如少主等我明日仔细想想，想起来了再同你讲？”

他才要把胳膊从陆凌的脑袋下面来，便察觉到对方已经醒了。

姜瑶也觉得一见钟情似乎没什么说服力，刚想解释，便听见陆凌又说：“不过是个陌路人，只为一己私情便不顾自命，真是愚蠢。”

姜瑶嘴角搐两下，突然觉得童话不太适合这位小少爷，他很想说不如咱们还是别聊了先睡觉吧。结果陆凌在批判一番后并没有让他住嘴，反而促：“然后呢？”

姜瑶默默给自己了个赞——很好，小命保住了。照一千零一夜的路，只要他的故事没讲完，陆凌就不会对自己下手。接着，姜瑶被陆凌翻了个，再然后，陆凌把他胳膊搭在了自己上，重新盖好了被。

他又想起郑凡说过，陆凌的真气至邪至。郑凡……姜瑶皱起眉，不愿再思索下去。

陆凌：“就像我一样。”

他张地等了一会儿，才听见陆凌说：“也好，那今日先睡吧。”

陆凌：“就像凌霄派。”

“肤浅。”陆凌哼了一声。

姜瑶：“……”

姜瑶想到此，咳了咳嗓，说：“在很久以前的海中，曾有过一群鲛人……”没错，他准备改海的女儿，为了防止改的分和这个世界的常识产生冲突，他补充说：“这是一群受过诅咒的鲛人，不他们怎么修炼，都无法变成真正的人，而寻常的凡人也无法看到和接他们……”

次日晨光才刚朦胧，姜瑶慢吞吞地睁开，便看见自己怀里那团蜷缩得如同婴儿般的白赛克，似乎是脸的分隐隐约约能分辨五官所在的位置。

仔细想一下，陆凌的年纪和原主差不多，依照现代的法律条文说那就是未成年……他心中某写作母的肋被戳了一下，无声叹了气，主动伸手，将冷得不似常人的少年抱在了怀里。

姜瑶慢慢适应了怀里的温度，也忍不住有奇怪，这温度确实不太正常。理说灵的属是会影响修行者本的，比如陆寒的冰灵就现在他的面……额，格上。同理，陆凌为火灵的拥有者，格的确是很火爆，但是温反而不对？

他平复下心情继续讲：“海女一直很向往凡人的生活，在她成年的那一日，她悄悄来到人间的城镇，沉迷于凡人们制作的巧件和吃上。一日时限很快便过去了，她依依不舍地准备返回大海。在路上，她偶遇一位受重伤的修士。海女对他一见倾心，不顾时限将至，冒死搭救了他……”

胳膊麻了——这是第二反应。

当然，也有另一办法，那就是改。

……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个距离是不是有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