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放下茶壶乖乖坐正，再不敢有什么小心思。

姜瑶饿得连解释的力气都没，勉侧过倚着墙，面对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阿七，有吃的吗？”

正所谓以不变应万变，多多错不不错，这两句素来被他的奉为人生真谛。好在陆凌似乎也不在乎他是个什么状态，时不时浅饮半清茶，翻书声也不急不缓。姜瑶也从一开始假装定，逐渐真有了几分放空大脑冥想的意思。

这可是你说的。姜瑶带着几分报复心理，不不顾地倾斜壶，已经好了被茶溅一的觉悟，却未曾如预料中那般听到飞溅的动静。

刚刚手腕不受控制的时候，他真的有一瞬间就跑的冲动，那像是被当作木偶一样任人摆的恐惧真的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克服得了的。陆凌是真的有一万办法让他生不如死——他不得不承认并且迫自己面对这个事实。

姜瑶的思维一开始发散就有些停不下来的意思，好在他还记得自己只是来上茅房，还得“快去快回”，琢磨着陆凌的耐心消耗得差不多了，这才往回走。

神仙了不起啊！不用吃饭了不起啊！姜瑶了房门，忍着泪咬着牙，一手着胃一手扶着墙，有气无力一步三停，就在他快走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他受到了一目光落在自己后背上。

姜瑶能受到陆凌在看着他，登时张得有些胃疼，而在这时候，他的胃持着、不顾主人的想法发了抗议，一阵比方才更响亮的声音响起。

“倒。”陆凌丝毫没有察觉到似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漠。

这一来一回的路上了风照了光，他心情不那么沉闷，步也走得轻快了几分。推门房时，恰巧又听见陆凌翻了一页书，并未声。

“茶。”陆凌的声音响起，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姜瑶：“……”多说一个字会死么你！

姜瑶轻车熟路地找到自己的凳坐下，于淡茶的清香与窗外清风拂的声音中，如同老僧定般一动不动。如果说有什么是姜瑶唯一擅长且通的，那就只有“装死”了。

陆凌：“坐下。”

“我什么都没看到！”这声音是阿七。

转而冷静下来想了想，他又觉得对方刚才那一下只是想立威震慑他一下。毕竟才“任职”第一天就敢翘班摸鱼，还各不服气的问题发言，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姜瑶想到此，认真地反省了一下对自己份认知还不够全面的问题，也暂时松了气。这程度的“恶作剧”他还应付得来。恩……前提是只是这程度。

好在那之后陆凌没再折腾过他，甚至半句话也未说过。姜瑶在旁坐着，心里默默记着数，当书页翻到第一百二十七声的时候，他的肚不受控制地响了起来。

今天这惜字如金通情达理的派也不像是他一贯冲动火爆的事风格啊，莫非这就是睡前和睡后的区别待遇？

“多了。”陆凌悠然地翻了一页书，语气未变半分。

接着，姜瑶的手腕不受控制地动了一下，将茶壶举正。

屋中一时沉默。

姜瑶有些地拄着木杖站起，真情实意地了声遵命。

开正盛气味悠长，午后微斜的照在上，带着几分说不的慵懒味。声轻缓，树叶婆娑。仿佛时间在此间定格放缓，让人觉得这样轻松悠闲的日，会持续到永远。姜瑶忍不住想，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是那么……

还真只多说了一个字。姜瑶无奈地起，在桌上摸索一番找到茶壶，举起来的时候，才忽然想到一件事——他看不见。

几息静默后，陆凌将书一合，：“你先回去吧。”

陆凌没等到姜瑶有所反应，想了想又：“倒茶。”

“……有。”

他看不见陆凌到底了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地猜测到，自己未曾看见的景象大概会击碎他那颗相信科学的心——虽然这东西在他穿越的时候就碎得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