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难是陆寒？姜瑶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会不会被灭？

走了？姜瑶耳边登时嗡地一声。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今早才一起喝过酒，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走了？

“呵……求，什么是？修仙，什么又是仙？”

他想了想，说：“我没什么想去的地方，这里就很好。”

姜瑶表情一僵，笑了两声，说：“梦里见过。”

陆凌挑了挑眉，笑：“自然。”

陆凌看着看着，突然站起来，抬手伸向月亮，抓了一把空气。

他眉皱着，极小声地自语：“早晚有一天，我会求得大，飞升成仙，亲手杀了他……”

“那不是外门吗？”

陆凌了，没再说话。他坐下来，忽地侧看向姜瑶，问：“若有朝一日，你能有选择的机会，你想去哪儿？”

“你不过是一介凡人，怎么知这些？”

要都我么？”

“阿七……”陆凌突然极轻声地念了两遍这个名字。

他想着想着，忽然有想喝酒，便问陆凌：“酒还有剩么？”

姜瑶愣了一下。一来是没料到陆凌居然会问他这个问题。二来是怀疑这个问题里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陆凌也并没有真的在问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讨厌月亮。”

姜瑶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死期，他咽了咽，心一横，：“那我也来问问少主，你想去什么地方？”

要真能让他选，他最想回去的地方，当然还是现代……虽然每天加班熬夜要死要活的，但毕竟他还有能谈心的朋友，还有关心他的父母，以及已经考虑和他结婚，还在筹备买房的女友……

姜瑶默默扶额。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一个的都要喝酒。阿七也是，陆凌也是，他自己更是——虽然是被迫的。

“有朝一日飞升成仙，就连月也去的。你可知月是个什么样？”

姜瑶稍一愣住，急切地问：“阿七她怎么了？”

陆凌看他一直没有反应，也觉得无趣，便又对着月亮发呆。

姜瑶不由自主地为这位没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小朋友科普起来：“看着小只是因为离得远，这天上的星，有些比地……咳咳，有些比咱们脚下站的这块地方，还要大得多。”

姜瑶又是一怔，随即松了气。这大起大落有够吓人的……等等，阿七去了药司？

陆凌又：“你说过什么过什么，我可会记着的。”

陆凌神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接着，放声大笑起来。姜瑶听得心里一阵发，下意识地挪远了几寸。

姜瑶心这我怎么知。不过真的去月亮，恐怕只可能会缺氧而死吧——但说不定神仙可以不靠氧气活着。恩，这不科学但是很修真。

那家伙？这……说的应该是陆寒吧？

“她说她想去药司。”

陆凌愣了一下，像是从没预料到会有人问他这个问题。

泥瓦罐掀了红盖，清澈透亮的两只碗。只消这一碗，便能将烦心事都忘在脑后，什么都不记得，最好不过。

陆凌说：“他们都说过这样的话。我听够了，不如你再想想。”

“她走了。”

这个问题就很奥了……姜瑶有诧异地看着似乎是在耍酒疯的陆凌，惊讶于对方居然能问这么有哲理的问题，而后自己也不禁思考起来。

这是在警告他不要趁人之危？

陆凌转而又是一笑，说：“我知你在想什么，我没醉。”

众所周知，喝醉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醉了的。

他这话真假参半。前世之事，的确是已经是梦里才能见了……不对，其实梦里也不一定能见得着。虽然险些暴了自己，但陆凌显然也忘了索要问题的答案，勉算是逃过一劫吧。

姜瑶心想反正怎么说都可能完，胆便大了几分，：“就算是飞升成了仙，天上那么多颗星星，也总有月之外的地方可去。你这话既然问过许多人，为何不先问问自己？”

陆凌皱着眉：“那么小的一颗星，也能有容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