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没有再问。

……

文书向来是份清闲的位，特别是近几日药司的弟们才采药回来，大多都去炼丹房练手，的人少了许多，一天下来也不见得写上一行字。

她打了个哈欠，刚想打个盹，余光却扫到正向着她走过来的青蓝人影，登时打起了神。脸上挂上了笑：“师怎么有空过来了？”

魏年差就要哭来了：“她明知我志不在求，还我修行喂我吃药！”

当然，其中也有打好关系，以便从魏年这边了解山下情况的心思在。

姜瑶顺着他的话问：“故意什么？”

魏年在他的劝说下勉吃了饭，接着珍之又重地把馅饼收好——包括只咬了一的那个。这时候他才回了魂，望向姜瑶：“无事不登三宝殿。姜兄弟你来找我不可能只是为了送饭吧？”

胡蝶接过竹牌，又问：“这几天负责炼丹房行文记录的是谁？”

姜瑶伸手接过，诚恳地向她了句谢。顺便把自己原来的那瓶固元丹给了胡蝶。胡蝶并未拒绝，又瞧了一他手里的盒：“你这是要去找魏年？”

魏年登时：“自然记得！”说罢取来一文房四宝，搬来案桌。

姜瑶：“正是。”

魏年：“可就算我再有天赋，毕竟年纪大了，又不知要多少年才能……”他后半截话没说完，神颓然。

姜瑶放下手中的盒上前扶起魏年，后者面若死灰，中无神。嘴里喃喃自语：“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才猜测前这位着青蓝布衣面容清秀毫不起的女就是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妖修化人时应当可以任意改变自己的相貌，那么这普通低调的外貌也是她自己选择的了？这还真符合她的格。

书房内，魏年趴伏在案上，一手枕一手垂地，垂地的那只手的边上，落了一只咬了一的馅饼。案桌上，半盖着的红漆木盒里装着更多的同款馅饼。

姜瑶瞧见他这么有神也放下了心。不过他说要来学字到不是假话。院中活计本就少，任老那边儿毕竟还有一个小宝，他留下也帮不上太多忙。魏年这边一早就说过要教他誊写一事，他一直都记着，正好最近有空。虽然他并不是不识字，但要说用笔写字，不是他自己还是原主都差得太多，趁着闲来无事多学东西不是坏事。

好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说这句话的地步。似乎是听见动静，魏年颤颤巍巍地抬起脑袋看向了他，泪登时在眶里打着转，言又止。

姜瑶心中莫名有些不好的预，禁不住加快了脚步。

外门，药司。

姜瑶看了一盒中的馅饼，这时候才发现面儿里的馅有些不对。半腥没有，尽是细细碾碎了的草药。

胡蝶：“那不用了，他已经吃过了。”她说完倒也没看姜瑶的反应，略一便错而去。看方向是要去外门。

姜瑶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隐约能理解魏年的顾虑所在。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安，只能岔开话题，：“多想无益，还是先吃东西吧。”

“真不巧，一等房都满了。不过二等还空着一间。”

姜瑶言又止止言又，试图安他：“她也是好心。”

胡蝶见了他只是。姜瑶原本还想问一下固元丹的事情，胡蝶像是知他要问，不等他开便从药箱里掏一只瓷瓶递过去，说：“那固元丹没什么问题，就是炼制手法不熟杂质多了些，最好不要再吃。这瓶是我炼的。”

推开门的这一刻，姜瑶想到了很多。比如大喊一声“真相只有一个！”

“顺路过来看看。”胡蝶见她写好记录搁下笔，便问：“炼丹房可有空？”

“前段日是倩儿师，今天才刚到我。”

姜瑶笑了：“知我者莫过魏兄。其实是这两日少主不在，我闲着也是闲着。魏兄先前说过要教我誊书的事儿，可还记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