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大有先榨价值再让人送死的意思。

倒不意外，顺着他的话答：“只是取了几样旧。”

陆寒：“也许有第三可能，他和你一样觉得求太苦，转而了成了别人的傀儡，已经不再是人。”

陆寒多瞧了他两，：“我这次来，是要你替我两件事。同样，你也可以向我提两个条件。只要在我能应允的范围内，都可以答应。”

陆寒眉稍弯，笑意温和：“除了这条命，都可以。”

姜瑶嘴角搐，才要婉拒，却见陆寒的形朦胧了刹那，再一眨，只剩下一只剪裁陋的纸人缓缓飘落在凳上，纸人一角还有灼烧的痕迹。

他心中一，抬向门边看去。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砸场一般地破门而。是陆凌。这人脸并不好看，在屋内环视一周，最后望向他。

姜瑶略一沉，问：“那两件事是什么？”

“离开凌霄呢？”

姜瑶斟酌片刻，向他确认：“只要是你能到的，任何条件都可以？”

一切似乎连起来了，不，还缺了细节。

有些问题才一冒来便知晓了答案，而有些只能暂且放下。

“第一件，是要你与陆凌双修，助他修行。第二件，是要你协助我引下蛊之人。”

“那尸首，确确实实是郑凡么？”

“……和我一样？”姜瑶惊愕地看着他，将这句话低声念了几遍。

“只是猜测，大少勿怪。”姜瑶，“少主他并非喜好杀伐之人，当时却说郑凡‘既无修为杀便杀了’。而在我的印象中，郑凡虽然天赋奇差，却也是练气三层。要么是他觉得仅是练气还不能被视作修者，要么就是那个人本不是郑凡。”

陆寒：“检查他尸首的的确是我。”

“和你枕下那本册上画的差不多。”陆寒面不改，“你若觉得那本样太少，我再让胡蝶送去几本？”

“这你应当比我清楚。”陆寒说。

姜瑶心知自己没命可活不哭来就不错了，你还想怎样，要我笑么？他扯了个并不怎么好看的笑，说：“您特意来找，不可能只是为了说这些，拿我取乐吧？”

陆寒瞧了他一：“何此言？”

姜瑶愣了一下。这么说来，胡蝶当时说那句话也是在试探他了。

原主误……不，或许是被人算计了，又被人下了蛊，本应成了傀儡，却不知为何遇上了陆凌，被后者废除修为救了下来，而后回到粮司，受蛊折磨企图自杀了事，再被他穿越俯。

陆寒像是知他心中的疑惑之，不急不缓地：“擅虽是大忌，但我这位弟弟一向心，再者你神智尚在，又求他救你，他自然不忍心。只是你，若他真的彻底废了你的基，你受不住气反噬，怕只会当场毙命。现在看来也是如此，若不能找到办法斩除，被反噬也只是时间问题。这一上我当时就说过，你不必这么看着我。”

这猜测固然合理，逻辑上却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为何陆凌要救他？为何姜瑶被救后还要回外门？他上究竟有什么特殊之，非要他全须全尾地活着才行？为何他并不记得这些？是曾为傀儡的副作用，还是他的记忆被人刻意抹除？这么对谁最有利？

“可以。”

陆寒：“那人在你上下了蛊，又故意在丹房留下线索，引我们来救你，是不想你死。我推测，郑凡当时神智意外恢复了几分，所以想要杀了你，如此既能破坏那人的计划，若是借此引起内门长老们的注意更好。未曾想他打错了算计，你不仅没死还了内门，活到了现在。”

姜瑶：“粮司中并无他已死的记录，与他关系稍好的那个弟只说他去了别。少主说理这事儿的不是他，那自然是大少你了。”

姜瑶笑两声，神略有些不自在：“这双修说的是？”

“不然，你觉得你一个练气六层的弟，是如何在三个月里升为筑基？”

姜瑶略显迟疑，：“是。我想知，郑凡他可还活着么？”

姜瑶下意识地看向另一张凳——这次连纸人都没了，只剩下一抹白灰。

陆寒看了一他，话一转：“你有话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