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没讲。”

陆凌忍无可忍地向他吼：“开！”

他见陆凌表情有所变化，接着：“我如今只是个凡人，又曾犯门中大忌，本应是当一死了之的。您救了我又把我带回院，给我一饭吃一间屋住着，我却帮不上您什么。是大少爷说，若是与您双修便能助您修行，只当是为了报恩……您若不喜我，见着我便烦了，要换个人伺候，容我收拾东西再同任老他们别，再回粮司可好？”

“恩。”

姜瑶知这人还在闹别扭，便笑了笑，岔开话题说：“那少主今晚还听故事吗？”

陆凌盯了他半天，说：“好。”

“另一边，皇找到了很多帮手，这些帮手足以让他夺回王位，向他兄弟复仇。但他的兄弟早有预料，暗中勾结皇边的人，想要下毒杀了皇。

黄昏时分，陆凌回来了。他一门瞧见姜瑶，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径自向前。姜瑶赶忙拎着凳跟上去。陆凌越走越快，他越跟越。

“那，海女最后有没有和皇在一起？”

“然后呢？”

陆凌沉默了好久，才说：“我不希望它是真的。”

以往同床时，纠结着要不要上床的都是姜瑶，正所谓风转，现如今颠倒过来，姜瑶只穿着轻薄的里衣，分外自然地替陆凌脱了衣服叠正放好，主动爬上床侧坐着，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姜瑶莫名有些内疚，安似的把怀里这人抱了几分。

“你觉得呢？”

陆凌有些纠结地沉思了一会儿，问：“只讲故事？”

“故事还没讲到最后，我也不知。”姜瑶委婉地表示他还没编好结局。

姜瑶眨了眨，无措地拎着小板凳，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您讨厌我了吗？”

陆凌好半天没吭声，最后闷闷地说：“我不想听了，睡觉吧。”

姜瑶一脸认真地保证：“只讲故事。”

“这一切都被海女看在里，她打翻了酒杯，砸了被下毒的酒坛，她想告诉皇她所听到的一切，想告诉她谁才是救了他的人，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但她说不。”

……

陆凌声音闷闷地说：“海女遇到了皇。”

陆凌突然说：“这个故事是假的，对吗？”

天已晚，陆凌熄了蜡烛，上了床，被将两人一罩，被下面，一只手伸过来抱住他。只是单纯地环抱着，与之前一样，全无半分逾越。温的、带着让人安心的味。他有些迟疑地伸手，搭在这人腰上。

姜瑶：“那就是假的。”

姜瑶耐心地等到他呼平稳，也不那么僵时，轻声说：“你还记得我上一次讲到什么地方？”

。没错，就是这样。他总算给自己找到了借，愈发觉得双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一路上，海女都守在皇边，用尚不熟练的人类双笨拙地为他起舞，想要表达自己的心意。她的舞姿比世上最曼妙的舞娘还要，在她起舞时，就连月光也吝啬地只肯落在她上，这是皇见过最漂亮的女，他为她着迷。海女知皇并不她，只是贪恋自己的貌。但她仍然没有停下舞步，期望着有朝一日，皇能明白她的心意。

陆凌神情复杂，半天才从牙里挤两个字：“不用。”又补充说：“以你在粮司闹的那些名声，回去是要等着我给你收尸吗？”

讲到这里，姜瑶自己都觉得这真是个胃疼的故事。他大可以随便一句话改变剧情，让故事直接圆满大结局，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才是合理的发展。

姜瑶没戳破这人心里那别扭心思，不愿承认自己累得睡着了才没听到。不过这样一来也好，反正那段狗血的剧情他也想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