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如小啄米，就差抬手发誓了。

姜瑶随胡诌：“听说听闻过，只是不太记得住。师您既是妖修，想必是亲经历过，比课本上来得可信。”

“等你见过就不会这么想了。”胡蝶说。

姜瑶眉皱，轻轻眉心，隐约“回忆”起了什么。在外门弟所学的课业中，“修真界大”是识字后所学的重之一。主要是为了让弟们明白为什么要除，修到底怎样罪孽重。什么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单凡是什么坏事儿都一定和修跑不了关系。可若真如胡蝶所说，修仙与修都不过是求一个字，那这句话的因果其实应该颠倒过来。并不是“修”一定会坏事，而是坏事的求者被视作“修”。

他登时有了兴趣：“听师这么说，百年前可过什么事儿么？”

“其实就算是当今修真界，也有些这么想、也这么的人。”胡蝶沉半响，才继续：“两百年前，纵情……也就是现如今所说的修中，有一后起之秀，名为燕离。纵情大多是情中人好战之辈，燕离此人天赋异禀，曾与不少求者约战，从未有过败绩。修真界中向来以者为尊，他与不几年便在修真界中闯不小的名声，即便是在与其对立的绝情中，也有不少人同他好。即便是当时才创立不久的凌霄，此人也并未有过轻视，在论会中，更是对一众门主一视同仁，只为求。”

他沉稍许，问：“师，我听阿七说，在内门中每年都会派一批弟下山除？”

胡蝶仍在自顾自地说着：“百年前燕离扬言世求，不少人都反对阻拦。绝不涉凡界之事，已经是修真界默认的规矩……”

胡蝶一手取下明珠拿在手中，侧目看了他一：“我听阿七说，你一直想去山外？”

“百年前我才开灵智，比你知得多不了什么。”胡蝶瞥了他一，又静默半响，才：“你可知，六大门派中，为何只有我凌枭派对修非要赶尽杀绝？”

胡蝶瞥了他一：“我当才所说的这些在凌霄的典籍中都已被抹去，你可别同旁人说。”

姜瑶笑了笑，没说话。原本他还打算从胡蝶这儿打探什么，好对自己即将成为、或者说已经成为诱饵这件事有个心理预期，不过现在看来，就算他真问，胡蝶也不会比他自己知得更多。不过倒也不是只有这些能问，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可没忘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目的。

胡蝶想了想：“这个么，你最好还是直接问他。”

姜瑶若有所思：“这我倒是一次听说。”

长廊烛火微光，一前一后。他跟在胡蝶后，不敢去看两旁的暗牢，又问：“除之事，是自古便有的规矩么？”

“其实最初的修真界里，并未区分过修仙与修，当时的求者大略分为两派，一个要绝情以顺、一个要纵情以逆。两者说到底都是夺天造化，是逆天行事，只不过所求之不同，远没有现如今这么大的分歧。”

姜瑶：“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人。”

胡蝶：“外门弟应当有教授过才对。”

胡蝶走在前面，也不回地：“自古……若百年也当得起自古二字，倒也算是。”

姜瑶愣了一下，缓缓摇：“不知。”

想问的便问。”

他笑了两声，也不客气，直言：“大少爷叫我来协助，便只是在旁看着便好吗？”

“我凌霄前曾是五行门中的弟，所以才知一些。”胡蝶解释了两句，又不知想到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继续：“他的名字之所以被七大门派视为禁忌，是因为另一件事。百年前，燕离为求而凡间……那之后的几年，也被称为‘修真界大’。”

姜瑶，十分坦然地：“我自小在外门长大，从未见过山外，自然会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