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沉思，下意识地握了风寻骨的手。风寻骨似是被他握得疼了，手掌向回缩了一下，他回过神忙松开手，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风寻骨看着他，似乎要说什么，闻人书的声音响起，将姜瑶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还未等姜瑶说什么，风寻骨上前一步挡在他前，与闻人书对峙。

偏也奇怪，他们所走的地方原也不是没有人，那些人却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他们，未敢近。他也算是被这一连串的突发事件搞麻木了，短暂地放弃了正常人的思考模式，以不正常世界背景为前提行推断。

不嫌事儿大，展开“妙手仁心”在前晃了两下，笑呵呵地同他：“姜贤弟，我瞧着这闹的，不如玩玩再走？”

而凡界被称为鬼的东西，便是人死后未散去的魄。就像修真者常有灵气郁结，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同时现这么多鬼就不太对劲了。

鬼魂之说这个世界当然也有，但在回转世这一上却有微妙的不同。在修真界看来，什么曹地府阎王殿、黑白无常孟婆汤统统都是扯淡，人死后魂归天魄归地，魄是此人一生的回忆经历，人死即散。就算那个魂真的投了胎，真的又成了人，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个。

姜瑶：“……”这话他没法接了。

闻人书这次回答得倒是令人信服：“绝不会。”

现在这关一知半解是要他玩命吗？姜瑶一脸崩溃：“你给我算命的时候确定我至少还能再活一年？不是一个月？”

“好，”姜瑶，“我帮你。”

闻人书笑得很开心：“不知。”

风寻骨正低着脑袋看自己的手。他将五指握住、张开、又握住，一打开……如此重复几次，而后才抬看向他，摇了摇。

闻人书咳了咳嗓，：“虎虎一知半解，有待观察。”

那二层小楼看着不怎么远，似乎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到，方才在棺材铺前看着的时候也是这么个大小。理说他们走了这么久也该拉近几分距离才对。

姜瑶扶额，一气，看向风寻骨：“能走吗？”

“有不对劲。”闻人书用手压着草帽，目光扫视一周，而后向姜瑶问：“你觉得呢？”

闻人书笑得很有职业神的风范，莫测：“莫急莫怕，等过了这夜，是去是留自见分晓。”他先一步迈步走上桥，扇摇得分外风倜傥，若不是脑袋上那草帽显了些，一准是个纨绔弟。

闻人书：“我有九成的把握，剩下一成要看姜贤弟你。”

闻人书挠了挠，指着路边一摊位：“这个灯好看的，不如买一个玩玩？”

我觉得这里就没有对劲的时候。

毫无疑问这是康。虽然天黑得太快了，但至少看起来是晚上。下这人来人往的，额，准确来说这些走来走去的都不一定是人，所以要么是障法，要么就是传说中的鬼城。

姜瑶有些犹豫，才想着答应，风寻骨却转面向他，琥珀的睛就那么看着他，只看着就让人心。他说：“阿瑶不要去。”

风寻骨攥着他的袖，那双睛几乎要哭来似的：“不要去。”

姜瑶表示并不想玩。委婉地说：“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姜瑶无语半响，直截了当地问：“你知怎么走？”

过了今夜？那也要先活过这一晚。姜瑶吐槽无能，快步跟了过去。

闻人书困惑反问：“有哪里正常吗？”

闻人书又：“若是能办成，说不定就能从这城里去。”

闻人书，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座小楼，又看了看街景，向他一笑：“姜贤弟，我有个忙想你帮我。”

他当然不会真这么说，四下望了两，目光落在前方的二层小楼上，反应过来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刚刚一直都在原地打转？”他本想说鬼打墙，又不确定这里有没有这么个说法。

姜瑶被他们念叨得大，只问了一句：“去了不会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