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风寻骨没有声。

闻人书见他有所反应，便得寸尺，：“十数年前，我曾去过一次凤栖山，只可惜那山里妖气太重，未敢，现在想来，当时我便见过你。”

这日他照例诊过脉，临房门前却停下，看向风寻骨，缓缓：“我一直想问来着，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上全无外伤，魂魄虽羸弱却也完好，只是没什么神，同这一并睡了似的安静。倒是他肚里那团怪异的灵气一如既往，时不时闹腾两下，都被风寻骨地了下去。

“我不会认错。”闻人书又看了一床榻上的姜瑶，未再说什么，阖门离开。门外，奉稞环手抱剑，斜看了他一。

月如霜银若雪，于夜中蕴着暗金的光。

他下意识地念这个人的名字，混的思绪一清醒。还不等他说话，怀里便猛地撞个人来。风寻骨扑在他上，胳膊抱得死，生怕一松手他便要跑。

奉稞说：“说不定是你猜错了。”

“不过我记得，我当时去凤栖的目的，好像不止是因为游山玩……”闻人书话一转，又：“说来也奇怪，我那颗珠好像特别喜你。”

闻人书耸肩，无奈：“唔……不承认啊。”他慢吞吞地向外走，奉稞便跟在他后面。

“你猜？”

奉稞便说：“那现在一条也不剩了。”

那声音分明是一贯的冷淡，却让他听几分委屈，无奈：“我这不是在么。”

姜瑶心里泛起一阵或许可以称之为“母”的柔情绪，声音也轻缓地哄着：“我也想你。”

闻人书时不时过来看看，替人诊脉、探查，得的结果依旧是一切如常。

“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

……

闻人书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当今世上除了他，我不曾见过第二条白龙。”

“恩？”

“……对不起。”

奉稞皱了皱眉，未曾答话。闻人书沉默了一会儿，忽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开个玩笑，我怎么可能杀人。”

“风寻骨……”

“阿瑶……”

“我好想你。”他用脑袋蹭着姜瑶的，几乎像是在撒了，“……好想阿瑶。”

风寻骨抱着他，沉默了很久。

路断了。烈的下坠让他从梦里醒来，心如鼓，呼急促。

奉稞又问：“如果真是他，你打算怎么办？”

他好像了一个很长的梦，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他告诉自己不能忘，要记得。可不能忘的是什么？要记住的又是什么？

闻人书笑了笑，侧目看向他：“杀了他？”

奉稞迟疑地看向他：“真的？”

风寻骨仍旧说：“你记错了。”

姜瑶抬手了他的脑袋，好奇：“这是怎么了？”

“阿瑶？”

不能忘……要记得……

风寻骨如冰雕似的五官似是微微动摇了些许，淡淡瞥了他一，复而将目光落回在姜瑶上。

闻人书叹气：“可惜啊……”

“你认错了。”他说。

天两夜，他若非要这辈都不吃不喝守着，也没人能劝得了。